佟文钧摇了摇头:“殿下遇刺,依旧生死未卜”
士兵们又陷入了沉默,帐篷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佟文钧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出营帐
不必多看,其他的营帐也是如此,此等低下的士气,如何成事?
“若事不成......倒也没什么不好”
佟文钧苦笑一声,心中暗道
“王爷,俺可是同花”
一名玄甲军士卒捏着三张纸牌,咧着嘴傻笑
周遭围满了一层层士卒,皆是满脸兴奋
对面的李彻冷笑一声:“同花?很大吗?”
说罢,翻开最后一张纸牌,拍在地面上
“本王同花顺!”
众士卒哄笑一声
“你们两个小子又输了本王一次,老规矩,本王不要你们的钱,一两银子跑五里”
那士卒挠了挠头:“行!小的等下就去,再来一把!”
李彻瞪眼道:“少给本王来这套,你小子欠本王二十里了,还上债再和本王玩!”
周围的士卒一起起哄,推搡着那人起了身
那士卒也不抵赖,卸下盔甲转身就绕着营地跑了起来
不远处,段韶和薛卫默默看着这一幕
段韶阴沉着脸:“奉王好手段,靠着几张破纸片,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和这群士卒打成一片!”
薛卫无奈道:“这些士卒不爱别的,唯有酒、赌、女人罢了,军中没有女人,又不能饮酒,殿下那套东西又的确有趣”
身为大奉魅魔,李彻自有一套收买人心的手段
且对应不同身份的人,还有不同的方法
这群士卒就喜欢这些东西,李彻闲来无事和他们打几把,自己若是输了便痛快又大方地给钱,从不靠亲王的身份耍赖
而若是赢了,李彻也不要这些士卒的钱,只让他们跑步抵债
如此几日下来,士卒们又早听说过李彻威名,自然愿意和这位没有架子又出手大方的奉王亲近
段韶冷冷地看了薛卫一眼:“薛将军,你是在替奉王说话吗?别忘了你的身份!”
薛卫皱了皱眉头:“身份?段将军何意?末将不懂!”
段韶撇了撇嘴:“你以为陛下为何派你来?还不是你那兄长和奉王有嫌隙?!”
身为薛家庶子,薛卫本就厌恶其他人拿薛家说自己
而段韶仗着自己资历高,又向来没有好语气,薛卫已经一再忍让了
此刻终究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道:“末将效忠大庆,只知自己是庆将,其他一概不知!”
“你......”段韶一阵语塞,瞪大眼睛看向他
“我劝段将军还是多想破敌之策,莫要无端挑拨殿下和陛下的关系!”
薛卫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独留段韶在原地无能狂怒
远处的李彻在人群缝隙中瞄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又很快收敛起来
随即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玄甲军士卒,爽朗道:
“最后一把了啊,莫要耽误了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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