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些‘该有的’念想，若是让你觉得累了、倦了，便不必再逼着自己认顺着心走就是看到她时，是烦是静，是近是远，跟着身子的直觉走，总能摸到几分真”​

楚归鸿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松了些，南玥的话像把软尺，轻轻量过他混沌的心绪，竟让那些拧成一团的困惑渐渐舒展了些​

“可…”

他还是犹豫：

“万一这‘直觉’，也是设定骗我的呢？”​

“骗便骗了”

南玥笑起来，眼尾的痣跟着灵动起来

“左右我们都在这局里，与其困在‘真假’里打转，不如痛痛快快地感受就像尝一块糕，甜是真甜，涩是真涩，舌头不会骗自己”​

她话锋一转，神色添了几分郑重：

“不过表哥说得对，如今的宋姑娘确实古怪她既知千羽王‘不在了’，说不定还藏着事”​

“我们得试探试探”

南玥指尖在桌面上画了个圈

“不必急着戳破，就像投石入湖，看她水里的涟漪和从前是不是一个模样比如提些只有真正的宋姑娘才知道的旧事，或是故意说反了某些细节，看她的反应”​

“若是她真有问题，总会露出马脚”

她看向楚归鸿，眼底带着笃定：

“表哥只需如常待她，不必刻意疏远，也不必强装亲近——你对她的每一分疏离或亲近，都是试探的一部分心会告诉你答案，她的反应也会”​

楚归鸿望着南玥清亮的眼眸，心头那股拧的涩意渐渐淡了，他缓缓松开手，茶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响，像是某种决定落了地：“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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