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想,娴妃无子嗣,姝妃有永琛,大阿哥和三阿哥如今不得皇上喜欢,唯有五阿哥,皇上多么喜欢?您忘记之前姝妃如何受宠了吗?这势头再放任下去,日后宫中哪里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琅嬅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指尖猛地攥紧了凤椅扶手,指节泛白高晞月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在了她最在意的地方,她膝下没有孩子,只有一个公主
“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过…”
高晞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若这次不借着嘉嫔的事扳倒姝妃,等永琛再长大些,皇上万一动了立储的心思…到时候,咱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嘉嫔疯癫,正好是个由头,可惜臣妾那眼线不知是被发现了,还是跑了,竟坏了大事!”
琅嬅的心中生出几分冷意,素练也忍不住扼腕,只是因为从前的事情她不敢说话
景仁宫内暖意融融,三足铜炉里的炭燃得正旺,火苗“噼啪”舔着炉壁,将整座大殿烘得像阳春三月
炉边煨着的银壶飘出松梅暖香,混着殿角水仙的清芬,漫得满室都是
厚厚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临窗的软榻上铺着整张白狐裘垫,蓬松的毛羽泛着柔和的光泽
安陵容斜倚在软榻上,月白软缎夹袄外松松搭着件银狐坎肩,领口的狐毛蹭着她光洁的下颌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碧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单手撑着头,眼睫沉沉垂着,似是闭目假寐,另一只手搭在榻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暖玉镇纸,动作慢得像流淌的溪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可殿内的空气却凝滞得吓人软榻前的地毯上,一个小太监正瑟瑟发抖地跪着,头埋得几乎贴到地面,帽子紧张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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