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贴着她的发顶，气息拂过发丝：

“这些日子…是朕对不住你”

安陵容的身子微微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他胸前的衣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皇上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触碰到什么易碎的珍宝

“朕被那点荒唐迷了心窍，明知对你冷落了，却总因为那点莫名的别扭不肯回头…明明每次对着你，才觉得心里踏实，却偏要去碰那些虚浮的东西”他想起那些在启祥宫放纵后的空虚，想起自己之前的烦躁和折磨，再对比此刻怀中人的温软与周身的安稳，悔意像潮水般再次涌来，喉结滚动着，声音里添了几分涩意，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安陵容轻轻按住他的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却并无多少温度

“陛下说笑了！”

她微微垂眸，蝶翼似的眼睫颤抖了一下，昏暗的床帏中，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却能从她微微颤抖的声音中听出她的凄楚：

“陛下后宫三千，雨露均沾本就是情理之中，又如何是对不起臣妾？”

皇上闻言先是一愣，眉头瞬间蹙起他本是抱着十足的愧疚开口，预想中她或许会委屈抱怨，或许会沉默垂泪，却没料到是这样一句“懂事”到近乎生分的话

这“雨露均沾”四个字像根细针，轻轻刺在他心上，明明昨夜她在他怀里那般温顺娇媚，此刻却用这样疏离的语气将他推开，仿佛他的道歉、他的后悔，都成了多余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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