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手臂一紧,将扶楹打横抱起
他盯着桶里的冷水,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眉宇间满是心疼,但察觉到她身上不正常的温度,还是将人缓缓浸到水中
扶楹身子一颤,眉心蹙起,水珠顺着她泛红的颈线滑落,浸湿了汗涔涔的锁骨,她指尖扣住木桶边缘,骨节泛白
下一瞬,她指尖掐诀,寒芒闪过,桶里的水霎时凝结成冰
刺骨的寒意骤然侵袭,冻得她浑身一颤,唇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气声,细碎的冰晶攀上她的发丝,在肌肤上烙下寒霜
“该死的不夜侯!”螣心疼的不行,咬牙切齿,眼底满是杀意
他看着扶楹被冻得发颤的模样,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不夜侯的脖子给拧断
逆紫瞳里满是阴冷,淡淡道:“不用你动手”
接下来两天,对扶楹来说堪称煎熬,度日如年
她还从没吃过这种苦,看得见,吃不着,还要饱受情潮折磨,灼烧感如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的理智,每一刻都好似被无限拉长了
她时而蜷缩在冰水里发抖,时而又难耐地咬紧嘴唇
冰热交加,折磨得她意识昏沉
逆俯身将她从冰水里捞出时,白沧三人已无声退出竹屋
扶楹湿漉漉的睫毛扫过逆的锁骨,舌尖无意识舔过他凸起的喉结
逆的步子倏地一滞
他垂眸,看向她苍白如纸的脸,唇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痕
逆喉结狠狠滚了滚,胸腔里蓦的窜起一阵近乎尖锐的刺痛
他骤然低头,将薄唇压在她唇上,两人睫毛轻轻扫过,交织出暧昧的阴影,他舌尖缓慢地,一寸寸碾过她咬破的唇瓣,将血腥味卷入口中
逆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要连她的痛楚都一并吞噬
扶楹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眼尾泛着薄红,仰头望他时,妩媚的声音已满是嘶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没有血,忍得住吗?”
逆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修长的手指挑开她湿透的红纱
他俯身时,紫瞳里依旧是如深渊一般的阴冷死寂,却在触及她的目光时微微一颤,声音暗哑:“现在……反倒是我怕血了”
这一日,竹屋迎来了一件喜事
扶楹额心的星纹,重新绽开了兽灵花,在晨光中流转着瑰丽的光华
这意味着,她又要当阿母了,只是,幼崽的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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