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执柔一滞,赫然没想到裴青侑的话语会这么跳脱
时子初眉梢一挑,上扬的眼尾露出几分狐疑,转而变成了戏谑
裴青侑也没有那么蠢嘛
“我……”
看着楚执柔眼里闪过的意动,裴青侑扯了一下嘴角,“你还记得我有婚约吗?”
“柔柔,你还记得以前怎么和我说的吗?”
“我有未婚妻,要和你保持距离不能伤害到裴洛秀,可后来呢?”裴青侑笑得自嘲
打着朋友的旗号一次又一次的逾越
他有错,楚执柔亦然
“我有错,我眼瞎”
这么简单的欲擒故纵手段,他时至今日才看清楚
裴青侑不欲多说,转身就走了
这一次,楚执柔哭得如何凄婉也没有挽留住裴青侑
时子初望着楚执柔这梨花带泪的样子,笑盈盈的转身往上走,逶迤拖地的裙摆随着步伐划过石阶
等快要到山顶,裴青侑转头看着走上来的时子初
等时子初走近之后,裴青侑冷不丁的开口,“时子初,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从中吸取教训”
楚执柔朝三暮四,时子初与其相比不遑多让
感情是多变是善变的
时子初恶毒,可对他恩情是真切的,他不希望时子初走上楚执柔的老路
“裴少宗主,我和他们闹崩了并不会影响到我什么”时子初嘴角微扬
男人多的是,不听话的话,换一个不就好了?
对上裴青侑的目光,时子初勾起唇角,“就比如说叶家主,他要和我鱼死网破,那我只能用他的头颅去做投名状”
?
裴青侑睁大眼睛,看着时子初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恶魔
“假设师父”时子初眉眼弯弯,“我和师父闹崩了,师父也不会将我如何”
星澜的底色有一分仁慈,这一分仁慈让星澜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顶多只会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了,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
裴青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你怎么不用江晚笙举例?”
“谁?”
时子初笑出声,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笙笙?和我闹崩?”
她和师父闹崩了都不可能会和笙笙闹崩
看着时子初这么自信的样子,裴青侑是真的不理解
“你不理解疯子”
时子初笑着说了句,转身朝着裴洛秀那边走去
裴青侑看着时子初窈窕的背影
他确实是不理解
——
承启峰
裴青翊痊愈之后,时子初就回玉虚宗了
回到后山,时子初找了一圈才在祠堂那边找到星澜
陆云征送来的画卷与南荣茵的画像挂在正前方
画卷下方的桌子上放着几碟点心和灵果
装有遗物的储物戒也放在桌子上
收回目光,时子初看着盘腿坐在蒲团上的男人,走上去后跪在蒲团上,“飞尊者,南荣尊者,弟子……”
“我和父亲母亲说过了,你不光是我的亲传,亦是我的爱人”
星澜低沉动听的声音徐徐响起
时子初侧身坐在蒲团扇
看着星澜还算不错的心情,她歪了歪脑袋,亮晶晶的桃花眸里带着好奇,“两位尊者会不会说师父监守自盗?”
星澜睨了一眼
是他先动的手还是他先逾越的雷池?
“我错了”时子初收回目光,垂着脑袋有些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