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都他们听说一公斤按六十收购,顿时来了心气儿,这已经跟市场价差不多了
本来达坂城玉石资源比较少,玉石交易就要大费周章的去城里
到了城里,那些玉石贩子能给五十就不错了毕竟交给玉器厂才八十,那些二道贩子中间还要勒一道,实在是不划算
而苏阳的价格,让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想到这,几个人铲子挥舞的飞快,将几个坑瞬间刨出二十公分,那些红柳根直接铲断
苏阳则在附近转了转
根据系统的指示,苏阳专门寻一些高价值的东西,并插上红柳枝做上记号
再往前走,视线就开阔了一些
阳光下,山丘蜿蜒起伏,露出了原始的戈壁滩风貌
相对于茂密的红柳林,苏阳还是喜欢光秃秃的戈壁滩,看着亲切
“阳哥,咱别往前走了,这腥味越来越重了!万一碰到狼崽子,咱不好跑啊”
哈孜克战战兢兢的看着四周,有的地方还有狼群戏耍的痕迹,掉了一地的狼毛
不过苏阳依照地理大师的判断,这附近倒是安全,没有出现活物的迹象
但为了以防万一,准备掉头回去了
回到红柳林,阿不都兴奋的举起手上的黄口料,“阳哥你看,这是我挖的,咋样?”
“这么快?”
苏阳凑过去铲了铲上面的泥,暖黄色的调子呈现出来,表面有一些疤瘌口,用灯打了一下,里面还有些绺裂
但是整体来看还算不错,出货率能看到50%,个头也不小,约摸着有两公斤
“阳哥,这块行不,能不能收?”
苏阳点点头,笑笑:“这料子对着呢,可以收的嘛”
其余几个人露出羡慕的神色,这两公斤就是一百块钱的巨资,谁看了不眼馋
平时他们捞鱼,分到手还不到十块钱
这活要是能一直干,他们都想干到死
没多久,另外两个巴郎子也陆续出了货,毕竟是自己给他们踩的点,要是再不出货就说不过去了
几块料子,大小不一,成色也不算太差,是老熟料
黄口料的分级也有讲究,有些是沿用了黄玉的分别标准
特级的黄口料是浓郁的鸡油黄、正黄色,或者栗子黄色调也比较鲜亮明快
一级的黄口料黄绿色,基本上没有绺裂和坑点,打灯有半透明的状态
二级料就是苏阳手里的这几块,呈现黄绿色和青黄色,有些许瑕疵,比如棉点、僵点、水线、浅表绺裂,但整体不影响大效果
还有三级料,呈现灰黄、土黄、暗黄绿,色调沉闷、发灰、发暗,有明显杂色分布不均
只是目前还没有这么详细的分级,毕竟现在还只是黄玉的“替身演员”,连个名分都没有,还分什么三六九等
但是后面成为独立玉种后,行业鉴定就会因为成色不同,而划分了细微的等级区分
苏阳准备回去就整理相关的材料,将黄口料公布出去,为历史提提进程,到时候开个新闻发布会,炒个热度
那苏阳手里的黄口料就能坐地起价了
经过一上午的刨坑挖土,他们四个人都有进账,平均一人挖了两块
一百多块钱到手
苏阳后面也只是给他们指明挖掘的方向,让他们自己去挖,要是指哪打哪,苏阳就解释不清了
到了晌午,烈日当头
别说狼崽子了,就是人也不愿意出门
这也是最安全的时候
哈孜克来到库兰河的旁边,支起石坑,生起了一堆火,准备就地取材,捞些鱼吃
几块石料子清洗了一下,水润润的,可惜没遇到特级的鸡油黄,最好的就是一块黄绿色
“阳哥,幸亏我带了抄网哩,咱们有鱼吃了!”
要说逮鱼,阿不都他们可是好手
他们地板车上少不了捕鱼工具
两个人抽了两个杆子,交叉绑在一起,将窗纱固定绑在四个角上,再用一根绳子绑在杆子上,最后接上一个长杆子
一张抬网就做好了
阿不都把渔网往水里一扔,往里面扔了块馕饼,剩下的就是等着了
几分钟抬起一次
每次都能逮到几条
野生的厚唇子,可比大鲫子好吃多了
逮到鱼之后,哈孜克把他们开了蹚,刮了鱼鳞在河里涮了涮,三五个串成一串开始烤了起来
哈孜克来时带的馕饼子,光是喂鱼就扔完了,剩下最后一个,撕给了苏阳一半
阿不都他们还带了两瓶酒,说是遇到狼崽子的时候就不怕了,拎着铁锨就敢干,酒壮怂人胆
吃过饭,大家就在河边,靠着胡杨树睡了一会借着酒劲儿在野狼沟里睡午觉,心也真够大的
等到下午
天气温度下去之后,他们才去到红柳林里,在附近转悠一会,按照苏阳给的方向,陆陆续续挖出了几块料子
基本都是二级料,一级料只有两块,这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起码比当初在玛丽艳河床出货率大
西北地区的早晚温差比较大,到了半下午,就已经到了二十多度了,这个天气狼崽子也该出来觅食了
阿不都也提醒苏阳,该准备回去了
几个人虽然还想挖,但是钱跟命比起来,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阳哥,咱回吧,我估计狼崽子该出窝了,你们今天去达坂城住一夜嘛,明天咱们再干一天咋样?”
苏阳抬头看着天色,也只能这样了
“行,我们去达坂城找个旅馆住就行”
阿不都让几个巴郎子把石头装进袋子里,扔在地板车上
铲子这些工具,就地藏在了红柳林里,反正这里也没人光顾,安全得很
“收拾好了,咱走吧!”
阿不都走在前头,按照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
苏阳听到附近灌木丛里传来悉悉邃邃的声音
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脑海里
苏阳立刻取下肩膀上的半自动步枪,朝着前面的灌木丛望去
身旁的几个人见状,想抄起铲子,发现也没带,就地扯了几个树条子拿在手里
“阿不都,你他妈不是说晚上才出来嘛,今天怎么提前上岗了?”苏阳将子弹推上蹚,瞄着前方
“阳哥....我也不知道啊,八成是闻到生人了,这才提前出来的”
哈孜克手里攥着块石头,问道:“阳哥,咋办?”
阿不都熟悉狼崽子的秉性,以前也常打交道,安慰道:“别慌别慌,我来叫人”
说着手忙脚乱地去掏腰间别着的那个砖头似的大哥大,哆哆嗦嗦地按号码
“娘的!我这电话是假的!糊弄人的!我他妈自己都信了!”阿不都猛地一拍脑门,懊恼地咒骂
“草!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