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件贴身衣物滑落,李婉清蜷缩着,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别躲”他声音低哑,像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手掌覆上她微凉的小腹
指腹缓缓上移,带着灼人的温度,却在即将触到那最柔软的弧线时,猛地停住
他俯身,吻上她锁骨下方——那里纹着一朵极小的刺青
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心跳剧烈起伏,像一只困在胸腔里的鸟,拼命扑腾着翅膀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你现在赶我走,还来得及”
李婉清望着他,眼中水光潋滟,唇角却扬起一抹极轻、极柔的笑:“……你敢走,我才不会放过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罗泽凯终于彻底失控
他低吼一声,覆身而上,将她整个人压进柔软的床垫里
唇舌重新封住她的呼吸
手终于抚上那片从未被触碰的肌肤,指尖所过之处
她浑身一颤,低吟像被掐住喉咙般溢出
“泽凯……”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像一声叹息,又像一场宿命的确认
他应声而动,吻得更深,手一路向下滑去
她猛地弓起腰,惊喘:“别……那里……”
“嘘——”他吻住她颤抖的唇,“让我疼你”
窗外,亮丽的灯火在夜色中静静闪烁,远处戏台的余音仿佛还在风中飘荡
而此刻,屋内只剩下交织的呼吸、低哑的嘤咛,和一场迟来了太久的、炽烈而缠绵的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罗泽凯终于缓缓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潮红的脸色和迷离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怜惜和爱意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听着她急促的心跳声
“感觉好点了吗?”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嗯,好多了……”李婉清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罗泽凯的心上
她靠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体温也终于退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谁也没说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清晨七点,天光微明
窗外北风呼啸,昨夜落下的雪在窗台积了薄薄一层,玻璃上结着霜花
屋里却暖得像春天,被子裹得严实,只露出两人交缠的手臂
李婉清先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浮起
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酸软,腰背像被碾过似的,皮肤上似乎仍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唇上还留着被啃咬的触感
她微微侧头,看见罗泽凯沉睡的侧脸——
平日里开会时眉头紧锁、不怒自威的罗书记,此刻眉心舒展,呼吸均匀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像个睡熟的孩子
她怔住了
这个男人,是会议上条理分明、一锤定音的决策者,是新闻里雷厉风行、为民请命的基层干部,是无数人眼中的“硬骨头”
可此刻,他只是她枕边的人,是昨夜将她揉进骨血里的男人
她轻轻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眉骨的轮廓,像是怕惊醒一场易碎的梦
就在这时,罗泽凯的眼睫动了动
他却没有睁眼,只是将她往怀里又拢了拢,低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醒了?”
“嗯”她轻声应,脸颊又红了
他这才睁开眼,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抬手替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丝:“还发烧吗?”
“不烧了”她摇头,
罗泽凯笑了,那笑容很浅:“你应该感谢我给你打了一‘针’”
她心头一颤,擂了他一拳:“去你的”
罗泽凯坏坏一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穿衣服
“你要走?”她问,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嗯”他一边系扣子一边回头看她,“文化节才开幕,有些事还没有进入正轨,我得去盯着”
李婉清微微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点点红痕
她看着罗泽凯,眼中满是不舍:“那你晚上还过来吗?”
罗泽凯俯身在李婉清额前轻轻一吻
“等我忙完这阵,”他低声道,“补你一个正经的约会”
李婉清望着他,眼波流转,嘴角微扬:“我可记着呢——别想赖账”
他笑了笑,转身拉开门
清晨的寒气扑面而来,与屋内的暖意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世界
罗泽凯走出小区大门,皮鞋踩在薄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