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学的太太说刘学跟她讲到咱家喝酒来了还问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你们没在小刘家打扑克吗?”
“啊?!我们在小刘家集中完了有人提议去小朱家看世界杯开幕式我们就去了小朱家”
“陆放鸣啊陆放鸣,你真是年龄越大越出息了居然学会撒谎了说,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跟谁一起?”东方感觉自己的耐性已经用完了,声调高了起来
“就是去小朱家看世界杯开幕式了还有林峰不信你给小朱打电话”可能是觉得改口更可疑,陆放鸣选择顽抗到底
“什么小猪小羊的我今天就要听你告诉我,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
“跟你说了去小朱家了一起去的还有刘学和林峰睡觉睡觉你不困我还困呢”借着酒力,陆放鸣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式
“好陆放鸣,算你有种不过你记住,谎言都有戳穿的时候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跟一个半醉的人没法儿论理,更何况潜意识里她希望陆放鸣说的是真话,小刘太太猜错了东方涓平生最痛恨的是谎言和欺骗当年想方设法出国,出了国又历尽艰辛留下来,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重要原因她的童年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她是喝着外婆用酱油和几滴麻油冲的“神仙汤”长大的对她来说,中国当时物质上的匮乏不是她执意客居她乡的理由她受不了的是那种充斥着假话和谎言的环境
那天晚上,东方一夜没合眼听着身边陆放鸣均匀的呼吸,看他四脚朝天,轻声打着香甜的呼噜,东###得她真的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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