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有人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问
虽然吴墨接二连三出手压住了场面,可明面上的吴三省失踪之后,为了抢生意,下面的伙计来回厮杀,逐渐将当初对吴三省的怕全都泄掉了
一个个牛逼哄哄的
产生自己已经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错觉
吴墨刚要回答这个问题
一柄飞刀擦着男子头发飞了过去,直直地插进后面的屏风上
飞刀速度奇快无比
静候了几秒钟
“啊!”
男人捂着耳朵发出了一声惨叫,紧跟着发现耳唇缺失了一块
“不过...,你得注意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在啊”
黑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慵懒
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一顾
吴墨装逼的过程又被打乱,心里的白眼已经翻上了天
四年摸爬滚打可不是盖的
转身看向提问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精准的踩在男子心头,让他逐渐产生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情不自禁地退后半步
吴墨站在男人面前,嘴里叼根未点燃的香烟,手背轻轻拍打男子脸颊,漫不经心道:“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少问为什么,多问问凭什么”
摔茶碗的声音接二连三响了起来
吴墨桀骜不驯的样子,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反心
“三爷,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一位戴着金色眼镜,脑袋后边留着一根金钱鼠尾辫的男子,率先冲着解连环发难
解连环连眼皮都懒得抬
慢悠悠地品茶,完全将眼前男子的话当成放屁
李老头像一只耗子似的,从进门一直缩在角落里没吭声
最近一段时间他也被折腾的够呛
像是踩了马蜂窝一样,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全都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怀疑过有人捣鬼,可问题是根本不给自己喘口气调查的机会
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吴三省大张旗鼓的回来,仪仗是什么呢?
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急躁了呢?
要不要……
想到此处,李老头扯着笑脸儿站了起来,“各位请听我一言,咱们……”
话音刚落下,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李老头掏出手机瞅了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有心不接通,可手机像是吃了泻肚药噗噗响个不停
无奈下只好接通
然而电话刚一接通,哭声夹杂着破口大骂的声音仿佛泄洪一样冲着李老头耳朵喷射出来
李老头由不耐烦到惊恐
手抓着手机不断发抖,目光慢慢移到解连环身上,又一点点挪到吴墨脸上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卡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其他人也纷纷掏出手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愤恨的目光看向吴墨和解连环
倘若眼睛能杀人?
估摸着解连环和吴墨叔侄几人已经千疮百孔了
吴墨脸上挂着轻松惬意的笑容
转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仿佛眼下根本不是杀机十足的堂口,而是休闲的私人会所
李老头挂断电话,使劲捏着拳头平复了一下心情
咬着后槽牙从怀里掏出账本
起身,毕恭毕敬的走到潘子面前,“三爷,这是老朽堂口上的账本,请您过目”
有一就有二
不大一会功夫,将近三分之二的人上交了自己的账本
还有五六个人咬牙硬撑着
吴墨右手轻叩着扶手,歪着脑袋笑意盈盈的看着几个人
真好啊,就喜欢你们这种硬骨头,希望一会儿别让自己失望
真当自家老哥是软柿子?
小佛爷?
看来真是给你们脸了
大哥好声好气对你们,你们却拿他当软柿子捏是吧?
那就享受小佛爷给你们的招待吧
吴斜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微笑
吴墨在四年时间里成长速度惊人,身为哥哥又满怀悲痛的吴斜岂能落于人后?
只是人力有限
几年时间里想打造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手下,难度系数堪比地狱模式
人心比鬼还难琢磨
你怎么知道眼前这人向着自己,就会忠心于自己,不捅自己一刀呢?
类似吴墨这种运气,百年都不会出现一个
此时,潘子将手中的账本轻轻放在了解连环的桌子上,轻声说道:“三爷,还有五本没有上交”
解连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账本,然后闭上双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嗯,放着吧”
接着继续闭目养神
压抑的气氛一直在持续
静候了二十多分钟,剩下的几人一咬牙打算站起来离开这里
手机再次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动作停了下来,心里略有些忐忑的接了电话
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往下淌
挂断电话,坐在椅子上发愣
持续了一会儿,起身交上了账本
潘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被一通电话改变了想法?
如果上交总比抗拒强,能和平解决问题谁愿意打打杀杀呢?
老话说的好,人与人之间玩的就是一个势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不可能是两个风迎面碰撞
账本上交意味着他们向三爷低头
潘子心里乐开了花
非常想拉着吴墨询问一下缘由
解连环翻看着手中账本,面色阴沉似水不作声
下边的人心生忐忑
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被开刀的
自己出事没什么
可是……
想到电话另一端对方冷酷的态度,额头上的冷汗不停歇的往下流
谁还没有个软肋呢?
千方百计藏着掖着,怎么会被三爷带人找出来了?
“三爷,我有话要说”金钱鼠尾辫男人起身站了起来,手指向李老头直接开了炮
“李老板为人不地道,私下里与外人勾结,损害了咱们几个堂口的利益……”
“你放屁”李老头裤裆都湿了
旁人不熟悉三爷的作风,他还能不清楚?
对待叛徒真是干净利落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