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对姜总这个称呼也很别扭,但是她没有否定
她笑着回应:“你好,请问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她故意叫对方同志,但在她的眼神里并没有看到厌恶和疏离
她依然是那样的平静,就仿佛是没有情感的工具人她平静地回道:“颜霜,颜色的颜,冰霜的霜!”
姜绾笑了笑,继续故意道:“颜霜同志这是怎么了?车子打不开了吗?要不要我送你!”
颜霜依然是那平静的神色,摇头道:“不用了,车锁有点上锈了,要不了多久便好了,你先忙!”
姜绾颔首,转身走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却没有马上离开,就坐在驾驶位上看着颜霜开锁
她又捅咕了一会,锁头终于开了
然后她骑着自行车走了
在她离开后,姜绾这才开车走了
她原本是打算回家的
不过,开车回去的路上脑子里思绪万千,那个颜霜的一言一行不停地在眼前晃动让她怎么都无法忽视了
眼看就要到家了,她忽然调转了方向盘,转头去了军区家属院
姜绾见到牧野的时候,牧妈妈正和牧野在院子里说话
见姜绾来找儿子,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也很复杂
她朝着姜绾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转头进屋去了
牧野则一脸哀怨地走出来
“打从你搬家后,就再也不来找我了,咋地,你要和我绝交是不是?”
姜绾有些尴尬:“哪能啊,这不是最近有点忙!”
尽管这么说,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牧野轻笑:“知道了,我开玩笑的,说吧,找我啥事!”
姜绾这时候发现牧野似乎憔悴了一些,她以为是有啥烦心事才会如此,也没放在心上
“颜东升你认识吧!我要是没记错,他是不是颜瑶的父亲”
牧野嗯了一声:“对,是颜瑶的父亲,颜东升是纺织厂的工会主席,但是这几年可能会调走!”
“为什么?”姜绾诧异地问
牧野道:“改革开放后,纺织厂两年亏损,现在越来越不行了”
“听说,这小半年工人的工资都很困难”
“国家的意思是让他们自负盈亏,打算让几个大厂做试点,试验一下承包制”
姜绾懂了:“颜东升就没想过将整个纺织厂都承包下来吗?”牧野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和国外的几个外商在协商,想要改成合资的!”
姜绾蹙了蹙眉头,总感觉不对劲
牧野这会问:“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你不用替他操心,据我所知,这老东西早就自己在外面自立门户了”
“他名下听说有好几个工厂呢!”
“就那个纸盒厂,都是他的”
姜绾的心咯噔一下,想到之前说纸盒厂都是找残疾人,打着残疾人的名义不上税,但是却对那些残疾人非打即骂,各种虐待的消息
她的瞳孔缩了缩,心里隐隐有什么念头在慢慢形成
牧野这会忍不住问道:“你忽然问颜东升做什么?”
姜绾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颜东升有一个女儿叫颜霜吗?”牧野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姜绾继续语出惊人:“那个颜霜,言谈举止都很酷似海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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