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针令秋榕榕说不出话来
周景行弯腰,将眼神迷离的秋榕榕从地上横抱起,她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一只手瘫软无力的搭在腹部,另一只手随着他行走的动作轻轻摆动
“果然不该再让你接触外面的世界”
人质一旦察觉到自己的价值,就容易变得胆大妄为
周景行恼怒秋榕榕刚才反抗的行为,但她所做的一切,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里
她有机会,就想着逃跑,也算不得什么错处
这笔账可以稍后再算
她身上,还有其他价值
周景行把周红霞关进别墅的地下室里
秋榕榕此时正瘫软在餐桌上,像是没有通电的玩偶
国内,谭松联合姜雨薇坚持调查秋榕榕假死的事情,还真让他们把火烧到周景行身上
只可惜,“周景行”是一个虚假的人,他相关的一切都是空白,国内的产业被移出国之后,他在国内的痕迹也随之消失
谭松就算怀疑周景行对秋榕榕不利,也没有证据
麻药渐渐恢复
秋榕榕渐渐有了知觉
她看见江无渡抓走周淮远
江无渡揪着周淮远的头发,想要把他拖进地下室里
“疼,妹妹……我好疼……”
周淮远自从没有办法正常吃肉之后,日益消瘦,他以前肥胖得像是一块黄油堆起来的肉山,现在却消瘦得像是枯草
他智力低下,能够感知到痛苦,却无法把痛苦说出口
都欺负他,因为他是傻子,最好欺负
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如何指认凶手
可是再笨蛋的人,凭借本能也能感知到,谁是对他好的那个人
他嘴里一直喊着“妹妹”
也不知道是那个从小陪他长大,被埋在花坛里的妹妹
还是秋榕榕,这个没有任何能力救他的,没用的假妹妹
江无渡要伤害周淮远,他像是待宰的羔羊尖叫着,哭泣着
路过餐桌的时候,周淮远两只手乱抓,正好抓到秋榕榕的衣角,把麻醉刚刚失效的秋榕榕从餐桌上整个拽了下来
哐当一声
秋榕榕摔在木地板上
她用舌尖顶了顶上颚
身上酸麻的感觉逐渐退去
秋榕榕也找回自己的声音
“江无渡,他就是一个自闭症患者,话都说不利索,你抓他做什么?”
“真可怜,摔地上了”
江无渡暂时松开抓着周淮远头发的手,蹲下来,帮秋榕榕捏捏发麻的小腿,“兔兔,你麻醉刚恢复,需要及时按摩防止下肢静脉血栓”
“我来帮她”周景行走进来
江无渡立刻识趣地松开手,他把双手摊开,对周景行笑着说道:“我只是捏一捏兔兔的小腿,放心,不会少一块肉”
周景行向秋榕榕伸出手,秋榕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搭着他的小臂,借力站起来
秋榕榕视线一直停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的周淮远身上
她祈求道:“周淮远就是一个傻子,你们就算打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是周红霞的儿子”周景行把秋榕榕扶到沙发上坐着,“周红霞逃了那么久,既然落到我们手里,当然要给她一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