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活像挨了一记闷棍
他眨两下眼,有点懵
“啥……啥意思?”傅忠的声音有点劈叉,手下意识松开了马淳的肩头,“我小妾?地?国公爷你说清楚点!”
他完全没明白马淳指的什么
他媳妇才生完娃没多久,他精力都放在新纳的美娇娘身上,难道……
马淳拿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
“你肾火是旺,”马淳放下茶杯,说得直白,“旺过头了就像灶膛里塞满了柴火,烧得又红又亮”
傅忠一听,咧嘴刚要得意:“那当然!咱这身子骨……”
“但那是虚火”马淳打断他,眼神扫过他略显亢奋的脸,“看着猛,烧的都是你本就不厚的‘家底子’我问你,是不是这阵子起夜次数明显多了?尤其后半夜?”
傅忠脸上得意的笑凝固了
“啊……是有那么点……”他含糊其辞,眼神开始闪躲
“是不是总觉得口干,喝水都不解渴?但小解完却又觉得……嗯,不太利索?”马淳问
傅忠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脸却慢慢涨红了
这……国公爷连这都知道?
“是不是偶尔会觉得腰后面有点酸,特别是……嗯,劳累之后?”马淳声音不大,却像小锤子一下下敲在傅忠心上
傅忠额角开始冒汗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快把头埋进茶碗里的傅让
傅让在边上已经笑得快压不住肩膀的颤抖了
马淳掰着手指头:“肾火太旺,灼伤肾水水干了,烧干锅底了知道吗?”
“水少了,控制不住那股虚火到处乱窜,所以你老起夜,口干”
“虚火耗精,底子越来越薄,腰酸背软跑不了”马淳看他一眼,下了结论:“你折腾得越勤,这根子越亏看着猛,内里比掏空了还悬乎再不收手,早晚把你那点元气烧成灰”
傅忠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外面地上的雪还白
他想起了上个月那回,折腾半宿最后差点下不来炕……
“国公爷!那……那我这,比小让还严重?”傅忠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再也顾不上看弟弟笑话的心思了
无精症听着吓人,起码没在烧锅底啊!
他这眼看锅都要炸了!
“你说呢?”马淳反问,“傅让是无柴可烧你呢?是底下柴都快烧光了,还在拼命往灶里倒油!”
傅忠腿一软,差点给马淳跪下:“救救我啊国公爷!”
“咋办?国公爷你直说!我全听你的!”傅忠恨不得立刻指天发誓
马淳提笔蘸墨:“治你这个,得先撤火,再添水”
他边说边写药方:“黄连泄心火,黄柏清肾火,这两味主药给你把那股燎原大火压下去”
“生地、熟地,滋阴补肾,给你添水,滋养烧干的根子”
“芡实、金樱子,固精缩尿,省得你那点底子哗啦啦往外流”
“再加一味怀牛膝,引药下行,直达本源”
马淳写罢,将药方递给傅忠:“按方抓药,每日一剂,文火慢熬”
傅忠像捧着圣旨
“国公爷!我这回去立刻就熬!”他急切地问,“多久……多久能好?那个……我多久能……能再用?”
马淳眼都没抬:“戒!三个月内,你和你那几位美娇娘,保持距离”
“啥?!三个月?!”傅忠差点跳起来,哭丧着脸,“国公爷,这太……”
“你想彻底烧干锅底,当我没说”马淳语气淡淡
傅忠瞬间蔫了,捧着药方的手都在抖:“三个月……就三个月……”
他想到自家小妾年轻娇媚的脸蛋,心如刀绞
再看看手里的药方,又觉得命更重要
“那……那我回去也吃素?戒酒?”傅忠想起弟弟的遭遇,心有余悸
马淳点点头:“酒肉皆可小酌,但务必清淡切记,最要紧的是静养肾气,清心寡欲再折腾,药石罔效”
他加重最后四个字
傅忠浑身一凛,赶紧挺直腰板:“明白!绝对清心寡欲!”
旁边一直装鸵鸟的傅让,看到平日里在自家后宅横着走的兄长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往上抽了抽,赶紧端起茶碗挡住脸
傅忠沉浸在悲催的三个月禁欲期里,哀嚎:“我那两坛子虎骨酒啊……”
马淳抬眼:“虎骨?”
“对!大补的!前些天刚得的好东西,用整条虎鞭泡的!泡了三根呢!”傅忠一提这个,又来了点精神,“想着晚上……嘶!”
他突然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看向马淳:“国公爷!我现在这……还能喝吗?”
马淳面无表情,吐出俩字:“毒药”
傅忠的脸瞬间垮了:“啊?”
“你那灶膛里的火都快把锅烧穿了,还往里倒三根虎鞭泡的烈酒?”马淳语气凉凉,“嫌命长?”
傅忠像被踩了尾的猫:“可……可那是大补……”
“你那叫补?”马淳嗤笑一声,“那是往火上泼油!浇上去‘轰’一声,人就没了想喝,随便”
傅忠吓得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回去就倒掉!倒进茅坑!”
傅让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傅忠恼羞成怒:“笑什么笑!你这几个月不也……”
傅让立刻不笑了,脸上也是一片赧然
马淳看着这兄弟俩,摇摇头
他站起身,拿过傅让那份药方:“你的调养要紧,也得给你那‘地’松松土弟妹那边……”
马淳提笔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几味药:“调气血,温胞宫小方子,煎服或泡脚皆可夫妻一体,你身体好了,她也需养和”
傅让感激涕零,双手接过:“谢国公爷!我一定看着她用!”
傅忠看着:“国公爷,那我媳妇……”
“她不用”马淳说得很直接,“你回去先把自己这副药吃完三个月后,再看”
傅忠欲哭无泪
弟弟是男女一起调理,自己连老婆都不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