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烈的恐慌袭上心头,
江烬岳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猪,躺在砧板上,马上就要任人宰割!
再多待一秒,脖子就断了
陈伯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对他的指令不管不顾
江烬岳心慌不已,浑身都在发抖,从后座扑过去,对着他的头颈又拍又打,陈伯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掏出一根电棍,朝后面挥去,江烬岳顿时浑身一麻,往后一倒
陈伯若无其事地又行驶了几分钟,这次停在一片荒草地里
前面不远就是废弃的石碑,据说之前是准备修建广场的,后来变成了废弃垃圾场
被电了之后,江烬岳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但全身还是麻麻的,用不上力气
他看见车停下,前面陈伯下车,立马想要拉开车门下车,车门是拉开了,人却没有适应过来,跟吃了软筋散一样,一个扑腾摔在荒草地里
“兄弟们,你们到了吗?”身后,传来陈伯与人讲电话的声音
“到了到了,这就来了”免提开着,就连对面的声音,江烬岳都听见了
江烬岳缓过神来撒腿就跑,可没跑多远,就看见对面百米内,齐刷刷出现了一些穿着普通polo衫的男人们
来人们身高匀称,手里都拿着工具,大约有十来个
江烬岳脑袋嗡的一声,意识到这特么就是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跳进来
他回头,看着陈伯,咬牙切齿,“你们一开始就没想送我去机场是不是?”
“当然,江先生占了阮家的便宜,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可能的”陈伯说着,笑意不达眼底,微微抬手
对面的人全都一窝蜂地朝江烬岳扑过来
“给我打,给大小姐出口恶气!只要打不死,就不是你们的责任!”
江烬岳是练家子出身,拳脚棍棒雨点般打过来,他不可能不防守,防守之后却意识到,对面的人也是练家子
很快,他就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鼻青脸肿地躺在草地上,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以后离我们大小姐远一点!”
“阮家不是你这种人能攀咬得起的!”
“听清楚没有?!”说着,有人用脚重重踹他!
“好了!”陈伯拦住这些人继续动作,保证人被打得不轻,但全身骨头没断腿也没残,等休息好后还跟正常人一样能走能跑
至于休息多长时间,那就不一定了
陈伯带着兄弟们前后脚开车离开,只有江烬岳仰面躺着,看着天幕上已经变成灰色的天空
满口腔都是血腥味
躺了不知有多久,他才有力气起身,拿出快要被打爆的手机
这破地方,差点连信号都没有
宁溪已经焦躁不安了一整天,听到江烬岳终于接听的那瞬间,“你现在在哪?我已经坐上去京市的高铁”
他疼得“嘶”了一声,“我等会儿先去医院,你来我接不了你”
“医院?你被人打了?”
“说来话长,你到了再联系”
江烬岳一瘸一拐的走到路旁,晃荡着手机想给自己打辆出租车,发现这里偏僻到连滴滴司机都不来
他是依照记忆,从犄角旮旯里走到小村子里,又从小村子里走到繁华的市区的
自己走进医院挂急诊
短短一天,就进了两次医院,这特么鬼地方真是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