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新帝(1 / 2)

妾宝 绿药 4080 字 5个月前

第一百零五章

李漳扫一眼微生默手里提着的东西那是一个没有盖子的木箱,可见里面的河灯

“离娘折的?”李漳问

李漳望着微生默手里提着的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微生默望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微生默移开落在李漳身上的目光,望着手提着的河灯,温声解释:“她闲来无事喜欢折河灯,这次我来长安,她没有跟来,便托我这些河灯带来玉澜畔放到水里去”

李漳随口问:“河灯是有什么特殊寓意?祈愿?”

“是”微生默解释,“在我们姚族,河灯的祈愿之意比原要浓很多她时候跟在她母亲身边时,我与她母亲分别两地,她母亲便折许多河灯她看在眼里,跟她母亲学叠河灯”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沿着玉澜畔走着

微生默在一片靠水略低处停下来,他手里提着的河灯放下来,道:“不陪殿下”

李漳颔首,却没有继续往前走,伫立在一旁,看着微生默如一盏盏河灯放在水面

为女儿圆心愿,微生默做得很耐心不多时,这一片水面上便飘满河灯,随着轻漾的水面摇晃着慢慢朝下游远去

李漳望向微生默,道:“倒是个慈父,有耐心帮女儿放这么多河灯我若有个女儿,未必有这的耐心看来父女团聚,情谊深厚,她那个『性』子才会麻烦你帮忙放这么多河灯”

“不是原先她折河灯的时候是打算这趟同我一起来长安,想自己放的”

李漳望着水面,默默,才问出来:“那为没跟你同来长安?”

微生默张张嘴,欲言又止

“有事情耽搁”他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最后一盏河灯放进水,微生默站起身来,和气道:“天『色』不早,微臣这就要回,不陪殿下夜里风寒,殿下不要在河畔太久”

李漳颔首他侧身立在玉澜畔,目送着微生默远去待微生默的身影看不见,他才转身,沿着玉澜畔继续往前走,走没多久,就到微生黎以前的那座画舫

她离开这里,这画舫却被李漳买下来

李漳去以前微生黎常光顾的酒馆买一坛酒,登上画舫,独自对月饮酒酒过半坛,他扯扯衣领向后倚靠着,身上有些乏意

只是再不会有人从雕花屏后婀娜走来,帮他垂腿捏肩

李漳推动椅子再往后挪一挪,更靠近窗口吹吹夜风散酒闷他目光随意一瞥,看见挨着舫壁的一排木柜缝隙里有一只河灯,他那只不知时被遗落在那儿的河灯捡起来

若还完,他当会帮她放进水可惜这只河灯落在柜子的缝隙,已经变形

“可惜”

李漳捏着这只被压坏的河灯看一会儿,又随手它拆一个的硬纸片忽然从层叠的河灯掉下来

李漳弯腰去拾,指腹捻着硬纸片翻过来

方方正正的纸片上,秀丽的字迹写着两个字——朝鸿

朝鸿——朝阳下翔的鸿雁朝鸿,这是李漳的字

李漳捏着纸片,长久地凝视着上面那秀丽柔和的字迹他又忽然起身,快步走下画舫,沿着来路往回走,直到到微生默放河灯的地方

一盏盏河灯随着水流往玉澜下游去,早已远离河边李漳一步一步,缓慢走进水,直到水面及腰,他在圆月的倒影里终于捡到一只河灯

李漳河灯拆,然在里面看见同写着他字的纸片他再往前走,又捡起几只河灯一一拆,每一只河灯里写下的字,都是他

李漳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一日他离娘的长发一圈一圈绕在指上把玩,带着几分酒后的微醺,问她:“救你不过举手之劳,怎么就惹得你一往情深?离娘,你用情太重,我李漳可承不起”

“殿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可又怎么会仅仅因为相救之恩”

“比如?”他问

“殿下是雄鹰,是鸿鹄,心有抱负,有大志如此的殿下,怎不让人心动”眉目传情的美人,眼里有一汪潋滟春水,比月下摇曳的月光还要动人

李漳长指收拢,握紧安静躺在掌写着他字的纸片远处的河灯已湿透他望着那些远去的沉浮河灯,第一次不确让她离开是不是真的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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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与江厌辞彻夜未归,以江厌辞的外衣为铺,相拥歇在月下天光大亮,朝阳的柔光洒落在两个人身上,江厌辞先睁开眼睛,垂目望向深眠在他怀里的人

片刻之后,他移开目光仰望向头顶晨曦散散的发白天幕,偶尔有飞鸟无声掠过他一动不动,等着月皊醒过来

月皊睡着时唇角翘着,满足又安逸可是当她从江厌辞怀里彻底醒过来之后,她眨眨眼,反倒是哼哼唧唧地哭出来

她坐起来,低着头,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声地呜咽着

江厌辞因她这举动莫妙,赶忙坐起身,握住她纤柔的肩膀,问:“怎么?做噩梦?”

月皊摇头,又不兴地轻哼一声

江厌辞皱眉,问:“那是怎么?”

月皊不回答,不理他,仍旧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江厌辞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她的一只手拿开见她眼睛红红的,嘴瘪着,似乎很委屈的子

江厌辞再望一眼她的眼睛,确她至少没有吧嗒吧嗒掉眼泪

“那是怎么?”江厌辞再次问

月皊忽然抬起眼睛瞪他一眼,再哼一声,嘀咕:“坏人!”

江厌辞琢磨片刻,问:“昨晚把你弄疼?”

“不要说……”月皊站起身来,整理着身上皱巴巴的衣裳

江厌辞仍旧坐在远处,他打量着月皊闷闷不乐抻衣裳上的褶皱,问:“总不会是因为衣服被弄坏”

月皊娇软的双唇磨蹭着,似要开口,又瞬抿唇,仍旧不吭声

江厌辞站起身来,手掌撑在月皊的后腰,用力一带,就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他拍拍她的屁股,沉声道:“说话,到底为什么不兴”

月皊不说话,他就又拍一巴掌

月皊抬起眼睛来,微瞪着他,恼声:“你又打我!”

说着,她竟然呜呜哭起来这次不仅眼睛红,而是迅速有眼泪蓄进眼眶,一颗又一颗泪珠儿便接二连三地滚落下来

江厌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俯下身来,与月皊平视,指腹捻过她的眼下,给她擦眼泪

“别哭”江厌辞尽量压低声音拿出哄人的柔和语气来,“别哭,你是怎么不兴尽可跟我说”

说着,江厌辞凑过去,轻轻地去吻她湿漉漉的眼睛不成想他这动作,反倒让月皊哭得更凶她用力推开江厌辞,不停地掉眼泪,却不像真的与江厌辞置气的模,反倒是脸埋在江厌辞的怀里去哭

“不可以,以后都不可以呜呜呜……”

江厌辞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问:“什么?什么不可以?”

“呜呜怎么可以在外面,在水里、在草地上、在树上……呜呜呜……”月皊哭到打嗝,“人家的姑娘是不会这的呜呜呜……”

江厌辞这才听懂他下意识反问:“可是你昨天晚上不是很开心吗?”

“呜呜呜……”月皊用哭声回答他

江厌辞立刻闭嘴,再点头,道:“,以后绝不在室外”

月皊脸埋在江厌辞的怀里,声地哭一会儿,尽量把脑子里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扣出去

待月皊不再哭,江厌辞才拉着她朝温泉走过去,用暖暖的温泉水给她洗一洗哭花的脸因为哭一场,月皊的眼睛红红的,双靥红红的,楚楚不可怜,更可人

江厌辞望着她眼睫上沾着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水珠,忽然就凑过去月皊吓一跳,脚踝一歪,人直接跌进身旁的温泉水江厌辞用力一拉,可岸边湿滑,没有把月皊拉上来,反倒自己被带进温泉水里

跌进水的刹那,月皊第一个想法就是身上的衣服要湿透!他们可没有带备用的衣裳!

后来……

江厌辞寻来些干柴,生起火来又找合适的横木架起来,然后把两个人大部分衣裳挂在横木上烘干

月皊抱着膝缩在江厌辞一旁,望着东升的旭日,努力安慰自己今天应该是个大晴天,太阳应该很快就把他们的衣裳烘干

“把你身上的衣脱下来”江厌辞道

“不要!”月皊言辞拒绝

江厌辞顿顿,再道:“这湿纵使一会儿外衣烘干穿上,里面的衣会把外面的衣裳湿透”

月皊揪着个眉头,有一点被江厌辞说动

江厌辞才换上抚慰的语气,道:“这处温泉在深山里,鲜少有人知昨天一整晚不是都没什么人?”

说着,江厌辞主动去解月皊身上的衣和袴月皊哼哼唧唧两声,不情不愿地让江厌辞她剥个干净身后忽然有响动,月皊立刻双手抱胸回过头去,看见一只野兔从葳蕤的丛草跑过,这才略略松口气

她心翼翼地朝江厌辞再挪挪,到最后直接坐在江厌辞的怀里,自己的前身尽数埋在江厌辞的怀里

江厌辞垂眼,望着缩在他怀里的雪身月『色』下,她皎白的身子仿若即腾云而去的仙子朝阳下她的身体却是另一种莹白,似发着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