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想要陛下的主婚。”(1 / 2)

妾宝 绿药 3483 字 5个月前

第九十章

春末阳光透过窗纸照来依旧暖融融月皊又缩回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下榻

等她慢吞吞梳洗过后,阿娘和姐姐还有江厌辞都已经宫参宴的路上了她独自坐窗下用早膳今早的油煎包异常香甜可口,平日晨时不吃油炸食物的她也忍不住吃了三个

支摘窗开着,窗口放一瓶盛的『插』花,红红紫紫的鲜花怒放这,借着吹来的春风,幽香源源不断送到月皊面前

月皊咬一口白玉糕,浅红柔软的唇上沾了一些雪『色』的面屑她从支摘窗望出去远处的梅林里,已谢了半,只有晚梅仍旧安静地趴枝头

“娘子!”花彤双眼弯成一条缝儿,喜滋滋地脚步轻盈了屋她一直走到月皊面前,压低声:“恭喜娘子,我可替娘子高兴!”

最近几日,月皊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花彤的道喜她蹙蹙眉,喃喃:“你没有旁的话了吗?”

“有呀!”花彤拍了拍胸脯,“马车和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能出发呢!”

月皊赶忙细指间捏着的最后一小点白玉糕塞口中,端起茉莉茶抿了一口放下,不吃了

“这走吧”月皊

今天,不仅是圣人的知天命整寿,也是江念婉的生辰人已经不了,如今她的两个兄弟情况也不算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她的生辰,给她烧一些纸钱

一想到一起被关教坊里的日子,月皊眼睫颤了颤,继而皱紧了眉头

花彤瞧出来了,赶忙:“都是过去的儿了,娘子不要想了或者你带着阿凌、藕元她们逛铺子准备婚的东西,我替娘子跑一趟去寺里给四娘子上上香、烧烧纸钱”

“不”月皊摇头拒绝了一想到平日里骄傲开朗的四妹妹落得个投井的下场,月皊心里很难受她还是想自己跑一趟,亲自给江念婉诵诵佛经,愿她早日投胎,来生顺遂,不遭厄难

月皊起身,褪下居家的衣衫,换上一身春意盎然的草绿『色』襦装

她款步走到梳妆台前,盒子里的各种香料里挑了挑,最后挑了一瓶春桃伴青柠的浅香这瓶香料还是离娘亲手调的离娘之前这个味道很适合天暖些的时候

月皊望着手心里的这瓶香料,想起离娘来今日是圣人的寿宴,各族使臣必然要出面庆贺,那个微生默今日也该宫祝寿才对

如果微生默已经回来了,离娘是不是也回来了?

也不知道离娘到底是不是那个微生默的女儿,更不知道她现哪儿月皊琢磨了一下,临出门前派人回了一趟织云巷的宅子,看看离娘可有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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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不崇尚铺张浪费,往的寿辰都很简单因今是知天命的整寿,才办了一回,流程颇多,复杂耗时

华阳公主和女江月慢皆穿着正式的宫装,毕恭毕敬地立人群中,听着各地使臣送来的贺表不仅枯燥乏味,而且一早了宫,几乎整个上午这样端正枯站着,也很累人

华阳公主悄悄环视,视线落远处江厌辞的身影上她略偏过头,压低声音对江月慢话:“娰娰,你是不是更想留安”

虽然女儿没有跟她直过,可是华阳公主隐约有感,比起洛北,女儿似乎是更喜欢安的

江月慢抬眼,视线越过了人群,落弟弟的身上她眼尾轻勾,扬起一抹温柔浅笑来,道:“比起地方,人更重要母亲和弟弟都要回去,我一个人留这里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你现可是成家了”华阳公主含笑摇头

江月慢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没有问过沈元衡的意思或者,母亲提起之前,她从未想过要去询问沈元衡的意思

江月慢的视线从弟弟的身上移开,望向立江厌辞身后不远处的沈元衡

沈元衡忽然转过头来,望向她四目相对,沈元衡那张因为贺寿流程无聊而浮现厌烦情的面孔,撞见江月慢目光的时候,变戏法似的瞬间扯起嘴角笑得灿烂

江月慢忍俊不禁,含笑着移开了目光

后来到了午宴后,江月慢寻了个机会,朝沈元衡走过去沈元衡的那双眼睛好像随时都掉江月慢身边似的,江月慢还没走近,他瞧见了,赶忙婉拒了身边人的敬酒,起身快步朝江月慢迎上去

“有情吗?”沈元衡问,“刚刚瞅见你看我,是有什么情吧?”

离得近些了,江月慢闻到了沈元衡身上的酒气她没有回答沈元衡的问题,随口道:“少喝些酒”

沈元衡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怕酒气熏扰了她

江月慢瞧着他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才:“厌辞与月皊成婚之后会回洛北这些母亲和祖母的关系算不得融洽,她也会跟着一起回洛北”

沈元衡认听着她的话,时不时点点头

江月慢顿了顿,言:“母亲问我要不要回洛北你想回洛北去,还是想留安?”

“听你的啊”沈元衡脱口而出

打量着沈元衡一脸挚的表情,江月慢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问不过她仍是温声了句:“你可想想”

江月慢没有和沈元衡多,转身往回走,回到华阳公主身边去

还没走到地方,江月慢隐约觉得席间的气氛有点奇怪和她刚刚离席前的热闹欢笑场景差距很,一个个人脸上都有些欲言又止强压着心情的表情

她华阳公主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询问:“母亲,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情了?”

华阳公主轻轻点头,同样低声向江月慢道:“秦簌簌倒皇子怀里了”

江月慢讶然

这儿,自然不能随声张只是华阳公主和江月慢所坐的这几桌都是皇亲国戚,很快各自得了消息

江月慢皱皱眉,眉眼间浮现几许嫌弃的『色』,她没有压低声音,用寻常的语气,意味不明地声:“这也太心急了”

旁人都听见了,谁也不能明面上接话,可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意味深的笑容,又或者短暂地目光交汇一瞬

华阳公主很赞同江月慢这话秦簌簌这手段太拙劣,简直是孤注一掷地赌一把,透着股上不得台面的无赖气

“她当然极了”华阳公主仍旧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江月慢道,“皇后一朝倒了,没有撑腰做主的辈,也没有强势的母族而且姑娘家的纪可不等人”

“能成吗?”江月慢皱着眉问

“李漳又不是前太子李淙李漳聘妻,一定会把母族的势力放首位”华阳公主冷笑,“算原本能成,咱们也得让它不成”

江月慢琢磨了一下,才又:“我却觉得也未必需要咱们做什么了算秦簌簌能赖上李漳,李漳也不可能让她如愿正室,她想都别想皇妃的位子都空了四五了吧?李漳看得可重了”

华阳公主想了想,赞同地颔首李漳的发妻,家世是何等的显贵李漳若娶妻,身份地位低于发妻太多,他恐怕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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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簌簌倒李漳怀里的时候,李漳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瞬间恢复了寻常他甚至任由秦簌簌她怀里坐着,没人拉开还是秦簌簌自己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朝李漳福身诉歉

李漳笑笑,道:“无妨”

他垂首,慢条斯地拂了拂衣衫前襟上的褶皱

待秦簌簌走了之后,身边的亲信凑到李漳面前低声道:“这位县主恐怕马上要哭哭啼啼地去求恩典了”

李漳接过江厌辞递过来的酒,漫不经心地:“去去吧”

江厌辞瞥向李漳,略显诧异地问:“若她求了赐婚的圣旨,你应了?”

江厌辞觉得秦簌簌这手段太令人不齿,若李漳应了,岂不是太吃亏

李漳抬眼,给了江厌辞一个古怪的眼『色』

“有话你直”江厌辞道

李漳反问:“你为我是你?”

李漳笑了笑,手指转着指间的酒杯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秦簌簌的求到了赐婚的圣旨,他不仅不会拒绝,还要满面堆笑地谢主隆恩

当然了,至于秦簌簌能不能活到婚的那日,是另外一回了

他手肘搭江厌辞的肩上,笑道:“反正有人与为兄过——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我明面上不能做的情,他都会帮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