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只有宝宝”她都累了一天了
“有你呢,”他朝她眨眼,“儿子睡得早,等会我们帮他洗完澡,我都是你的”
“谁稀罕你啊!”秦甦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躺下去准备继续做运动,小腹一使力,又支起了脑袋,换了个语气,“那我们今天再试试?”
“嗯”石墨背过身去,将仿生睡床搁在床上,抱着儿子小心翼翼,“我试试看,他肯不肯睡这个”秦甦买了这个床中床,他没见她用过
秦甦气喘吁吁,“他肯的,前几天试过”儿子就很糙,啥都行
“秦好呢?”
“不肯”基本醒着的时候,都要抱着,好像医院住怕了,一点都离不得人
等石墨在月嫂帮助下给儿子洗完澡,房间灯熄了,点了香薰蜡烛
他在房间转了一圈,没找到秦甦,凝神细辨,他拉开衣柜,抓住个坐在衣柜角落生闷气的秦甦
石墨问:“怎么了?”
秦甦刚洗完澡,头发吹的半干,忍了一个孕期这半黄不黄的发色,一直念叨要重新染个颜色、整个发型,终于迎来“用毒自由”的日子,她却好久没挪开步子出门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是我逗姑娘,你吃醋了?”
秦甦翻了个白眼,还是没说话
石墨与她一道坐在地板,指了指她手上的衣服,“今晚要穿这件吗?圆点很漂亮”
深v情/趣裙,白丝绸墨绿波点,他那天搂着她,看她下的单秦甦怀孕中晚期,除了宝宝的东西,最大的购物嗜好便是辣妹装备,各种高跟鞋、掐腰裙、露脐装以及性感热裤,兜着袋鼠做夏日辣妹梦,勉强支撑过艰难胖胖的孕期
但她产后试高跟,发现脚面宽得完全挤不进去,即便褪去孕期的水肿,依然不行她接受了自己脚大了一码的事实,默默在备忘录下写下鞋子买38码,没料运动节食了半月余,哪哪儿都缩水了,裙子还是穿不进去,胸/下那块儿勒得死死的
她怔神地坐在地上,失落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石墨说儿子挨床就睡了,女儿在吃奶,他还是稀释了,睡前他让月嫂再看看拉稀没,见她没反应,把缩在身下的长腿伸直,圈她在腿当中,摇摇她的肩,“怎么了?”
还不说话?
石墨逗小孩似的,挠挠她下巴“我来猜猜?”
他们这两天一直在试,关灯就亲,秦甦的自信也在他敛不住力的爱/抚和不断下降的体重数字里慢慢回落,但反应迟滞石墨说慢慢来,秦甦难免心急,硬塞,搞搞孩子又哭了,月嫂抱着小猴子在客厅哼歌漫步,两人立马中止活动,屏息休战
石墨上班累,杵着也能睡过去,秦甦听小猴子不哭了,确认月嫂带她打道回房了,兴冲冲碾脚跟,一个跨坐,发现枕边人已经睡着了
夜无波无澜,耳边轻鼾浮动
她望着石墨阖眸深睡的英俊脸庞,悲伤地想,这就是婚姻吧
憋着气睡觉,早上还是会在他离开前雷打不动的亲吻里漾起幸福秦甦甜甜地倒回笼觉,雀跃这就是婚姻呢
石墨推演细节,“生气我昨天睡着了?”
秦甦眼皮一耷,默认了因由复杂,勉强归结在这一桩吧
“我们今晚再试,这次我保证清醒一夜”他亲亲她,“慢慢来,这很正常”
秦甦知道很正常,产后妈妈激素波动,恢复某生活需一段适应期他们早先便就此讨论过
秦甦把裙子丢到他腿间,“我穿不进去裙子”
“是吗?”他拎起裙子,这不是宽松款吗?
“这里有一条箍/胸的松紧勒住了”她有些沮丧,早上就想好晚上香薰、小酒、低/胸裙,尖尖摇动,还搜了大人看的片片,结果裙子都穿不进去
鼓了一大个气球的期待,被一根针“嘭”地戳爆了
他把裙子拿开,“那就换一条”
“不要,”她试也不想试了,自暴自弃,“我都穿不进去了”
“怎么会,你还是很瘦,很漂亮”他哄她
“别骗我了,”她赌气地为难他,“我连小婴儿都比不上”
秦甦说她现在在家排第三,儿子、女儿、她
石墨装傻问,那你知道谁垫底吗?
秦甦同他装傻,“我妈”
“哈哈哈”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一点点收牢臂弯,逗她,“这是‘很爱很爱你’的抱”
“我们已经老夫老妻到需要反刍这些老梗了吗?”这是他们还没交心时,在loft里的对话,孕期他常常紧抱,说这是她要的“很爱很爱你”的拥抱
“这是经典梗”有些情话会过时,但拥抱不会
秦甦差点被他忽悠,“你承认我第三了”她自暴自弃丢出去的皇冠,他得拍拍灰给她戴上
“别人我不知道,我这里你第一”
“你骗人,我连滴眼泪都要谨慎着掉,不能惊着女儿”他反射性的动作合理又离谱气死她了“我就知道,做了妈妈就做了背景板,我以后也是xx的妈妈了”群里,莫女士叫她书沐妈妈,她都没反应过来
“我这两束聚光灯永远给你亮着”石墨认真地说
“把书交出来吧”
“什么?”
“你肯定买了什么《情话300句》那种书,不然最近的话哪儿这么中听”
“发自肺腑”
“好了,我知道了,是《情话500句》”
石墨抱了她好一会
女儿嘤嘤的哭腔传来时,他们都支起了耳朵,但又都没动
“你去吧”秦甦叹气
石墨摇头,“有月嫂呢”
呼吸呵着耳畔,越来越烫
他们迅速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开身体
“我洗好了”秦甦说
石墨说,好,我速度快的
他冲了把凉,粗洗全身,局部精洗反正等会还得洗
携着氤氲水汽出来时,秦甦搁下针线包,迎着热气兴冲冲跑进去“我还得再冲一把,刚哭出了身汗”
她决定啥也不穿了,专心热身办事
烛光摇曳,石墨回完条消息两手枕在脑后,幸福地笑,视线无意扫到床尾的针线与裙子
秦甦拆到一半的松紧搁下了
他起身研究了一下,顺着那条白线一点一点细致地拆两片薄薄的布料,什么也挡不住他心有尺寸,光拆这会都够他心旌摇曳的了
秦甦擦干水珠,喷了香水,太兴奋了,下手重喷浓了她怕扰了性致,边扇风边往外走
一开门,石墨围着条浴巾,正盘腿帮她拆裙子
完了完了,女人的水啊,又流错地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忧伤,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