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焦咏也不说话了,瞪着眼睛看看满宝,又看看白善,最后扭头回去看季浩
半响,魏亭才合上了嘴巴,咽了一下口水后道:“充满惊喜的牡丹花都是要罩着纱布的,当时季二夫人嫌弃一盆一盆的罩着麻烦,所以让人拉了两条绸缎,直接把摆上的牡丹都罩上了”
他道:“益州王妃只带了一盆牡丹来,牡丹上便罩着绸缎,直接被送到场上后,绸缎一打开,益州王妃的脸色当下就阴沉了下去,多半天下来一句话都没说”
因为白牡丹便宜,而且满宝在卖的时候就说了,她有很多盆
所以各家虽然觉得它品相极佳,可以拿出去给众人赏一赏,却是不必要罩着纱布的那一种,所以下人们都是光明正大抱进去的
而像魏夫人带去的魏紫,黄夫人带去的姚黄,其他夫人带去的各种各样自己觉得珍奇的牡丹都罩着纱布
本来益州王妃只带去了一盆牡丹,大家还以为是什么绝品,谁知道一打开竟然是大多数人都有的白牡丹,甚至其品相还比不上其中好几家的呢
魏亭道:“我们之所以会在路上碰到白二郎,就是因为益州王妃的车在路上冲撞,差点撞到了祁珏和白二郎他们,显然,她气得不轻”
满宝皱了皱眉
季浩看着她问,“你们疯了吗,干嘛去招惹益州王妃?”
满宝横了他一眼道:“我们没有招惹她”
白二郎连连点头,“是她家的下人欺人太甚,她手里的那盆白牡丹才是满宝要卖的第一盆花,本来满宝也只打算卖那一盆而已,哼,谁知道她家的下人直接抢了,就给了十六两三钱银子”
这下,不仅魏亭,就是季浩和焦咏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惊讶的问道:“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往外卖了二十盆白牡丹?”
满宝点头,“不错,我觉得白牡丹和我们很多人都有缘”
三人说不出话来
魏亭纠结着道:“你就不怕……”
“我不怕,”满宝道:“这是安阳县,知道安阳县的老大是谁吗?”
魏亭迟疑道:“不就是益州王吗?”
焦咏道:“黄大人?”
满宝摇头,“是唐县令”
季浩嗤笑道:“他就是一个县令”
满宝看着他,微微冷笑道:“他是安阳县的父母官,就算是陛下到了这儿,法度,也得听县令的”
季浩等人不说话了
满宝说的自然不对,却也没错
身为父母官,不论君臣的时候,唐县令的确是可以管皇帝陛下的
季浩觉着自己说不过她,便只能道:“等王府的人找上门来你再这样说吧”
满宝哼了一声,她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算着唐县令不会让益州王府的人欺负她的
而此时,唐夫人才带着人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她直接杀到书房里找唐县令,“你那小朋友把我们都坑了,尤其是我们夫妻,可被她坑惨了”
唐县令头也不抬的道:“这不可能,谁还能坑了你?”
唐夫人就伸手去捏他的耳朵,想想不好,又放下,将声音放柔了道:“相公,妾身的确是被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