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柱冲着李爱国敬了个礼：“报告队长，义务巡逻队一共有二十一位队员，实到九人，请指示”
可是又感觉这玩意太埋汰了，想要丢掉
送走了周大娘后，李爱国跟周克商量了一阵，决定从煤油入手侦破案件
接触到糙汉子火热的目光，小陈姑娘站起身来，迟疑一下
李爱国倒不能责备阎埠贵目光短浅
“诶诶诶，老太太，话不能这样说，现在不是在查案子嘛！”
“哥，那可怎么办啊？海山不会被判刑吗？”张月华着急的说道
片刻之后，七八个小青年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啪！
电话机拍在桌子上，张刚气愤的说道：“方便面厂的那個李代表，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直接动用了前门机务段武装部，还给刘海山扣上了一顶大帽子，我就算是想帮忙，也很难”
“我跟你说不着，易中海啊，赶紧来啊，有人欺负我老婆子了”
茶杯凑到嘴边，王主任端着茶杯，皱起了眉头：“这人也太胆大了，竟然敢烧房子，你放心，我明天到办公室，就把咱们街区的煤油票发放情况调出来”
“胡闹！周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要是敢乱搞，我就扒了你的制服”
要是派遣街道办干事儿或者是请公安同志出面，那些住户并不一定会如此配合
他们跑到李爱国跟前，排着整齐的队伍
“李代表，俺谢谢您了”周大娘给李爱国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个喜欢砸别人窗户的老婆子
“聋老太太，你家的票券数量不对啊，这才月初，你家的煤油就用完了？”
李爱国：“.”
看到李爱国抽出了手枪，刘海山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李爱国皱了皱眉头，放下书本走了出去
“爱国，这也太贵重了吧”
周克在审讯前信誓旦旦，一定能够撬开两人的嘴巴，结果却一无所获
“爱国哥，听说咱们机务段要搞什么方便面厂，我家解城有没有机会啊”
“是！”
“你小子就是嘴甜，雪茹，老实告诉姨，当初你是不是被爱国骗到手里的？”
“1，2，3，.9！”
“爱国，这是你叔叔从南方捎回来的，我一个女人也没有用，你带回去吧”
但是身为总局领导，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可以施加压力
他们花费了一整天功夫，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老婆子当年给大兵缝草鞋的时候，你想想你在干什么？”
“当然不是随便.”
王婷婷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解释：“爱国兄弟，我正跟雪茹商量怎么统计街区发放煤油票的事儿呢！”
那呆萌的小模样，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可爱
五块钱啊，就算是得了年度先进工人，也拿不到这个高的奖励
闲扯几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李爱国将煤油的事儿讲了一遍
邢段长却把目光投向李爱国：“爱国，刘副厂长确定有问题？”
“人被抓后，黄厂长就通知了刘财务的家人，她的丈夫是义利面包的职工，厂子在广内王子坟，来回需要一点时间”
他很快冷静下来，站起身整了整衣领子，颐指气使的说道：“李爱国，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虽然已经不是厂领导了，你也不能随便抓我”
他们两个因为在卖冬储菜的现场被李爱国收拾了，从此之后就跟着李爱国混了
谁家喜欢卖票券，他们门清着呢
聋老太太气得脸色通红，抄起拐杖就要揍山炮
李爱国告辞王主任，带着陈雪茹往家走去
傍晚
张刚脸色阴沉：“你放心，只要他们找不出证据来，很快就会把刘海山送回来”
他头发花白，鼻梁上夹着黑框眼镜，是个身材干瘦的小老头，跟身材丰腴的刘财务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太清楚这帮火车司机了，脾气特别暴躁，要是真闹事儿，说不定人家真敢开枪
“规矩就是规矩，您拿好了”
山炮和张钢柱正在跟聋老太太对峙
这话太熟悉了，让李爱国想起了前世那个被人送了qq音乐绿钻会员的兄弟
目光扫过报纸，李爱国毫不在意的接过，嘻嘻笑道：“姨，等酒做好了，我给王叔邮寄一瓶”
李爱国离开办公室后，跟负责调查周家情况的队员也回来了
回到家，昏黄的灯光下，陈雪茹好奇的指了指帆布包
南铜锣巷街区一共有三十多户人家领取了煤油票
吃完晚饭后，拎了五包方便面跟一些水果，他带着陈雪茹来到了王主任家里面
把玩着黑乎乎的棍子，见李爱国促狭的看着她，陈雪茹脸蛋儿一红，可爱的小脸上写满茫然
“确实是棍子”李爱国将两根带有尖刺的棍子拿出来，放在陈雪茹的小手里
此时聋老太太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虎鞭！”
李爱国清楚邢段长身上的压力很大，带着周克回到机务段之后，对刘副厂长和刘财务进行了审讯
那些领导虽然没有办法直接介入前门机务段武装部的工作
“爱国，一个上午，我接到了十来个电话，都是为刘副厂长求情的”
看到李爱国回来，陈雪茹连忙站起身，羞涩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又不回来了.”
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吼道：“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帮小兔崽子欺负人了啊”
煤油票？李爱国本来正准备烧水洗澡，又重新回到了堂屋里
虽然已经改邪归正，谁知道他们晚上会不会再动手
“刘海山，我们带伱走，就是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请你配合，千万不要作出反抗的举动”
刘财务的丈夫名为周壮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哥是谁吗？我哥叫张刚！”
“五秒钟！周壮亏你还是个男人，老娘就算是捡根棍子也比你厉害”
“这，这怎么使得，这是俺应该做的”周大娘看着那五块钱，就像是看到炸弹一样，连连后退了两步
张钢柱命令到：“向右看齐！报数”
“你故意的吧”
唯独聋老太太家有点不对劲，她家里的煤油灯已经有两年没用了，却拿不出煤油票”
看到李爱国重重点头之后，他的身体挺直，神情坚毅：“你们尽管去调查，有什么事情，我帮你们顶着”
“你这小猴子，是不是找打”王主任佯装生气
案件陷入了僵持之中，李爱国连续奔波了两天，也有点疲劳了，决定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
“那那算了”
“牛部长，爱国，我看咱们应该对他们动点手段”
李爱国目光投向王婷婷，她是区委的干事，应该有门路打听
尖锐的哨声打破了街区的宁静
“爱国哥，王主任送你的是什么啊？怎么跟棍子似的”
这年月工业落后，像这种煤油桶能当传家宝了，绝对不会随便丢弃
啥？
王婷婷也在屋里啊，那没事儿了
“不是，有正事儿”李爱国拉着她的胳膊坐下，又请王婷婷坐下，将机务段方便厂大火的事儿掐头去尾的讲了一遍
李爱国感觉到这女人挺虎的
他们以前可是经常在晚上砸别人家玻璃的小混子
阎解成好不容易才转正，成为正式铁道工人，保住了铁饭碗，哪能再去当临时工呢！
李爱国沉思片刻，问道：“刘财务的家人通知了吗？”
周克向他询问刘财务跟刘副厂长是否有不正当的关系
牛部长见此情形，只能让周克和李爱国先离开，他自己亲自给周壮做思想工作
她脸又红了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出了审讯室，来到牛部长的办公室里，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阎埠贵脸色骤变，连忙替阎解成拒绝了
“你放心，我哥是张刚！”张月华咬着牙说道
王主任站起身从屋里取出两根黑乎乎的东西，用报纸包起来，塞到李爱国的手里
谈完事儿，时间也不早了
为了能够快速调查，周克从机务段保卫科和武装部抽调出二十多人，走访了京城大大小小的煤油商行
张月华听到动静，从里屋冲出来，看到自家男人被抓，顿时大吵大闹
凡是做过的事情，必然会留下痕迹
闻言，两个女同志脸色也严肃起来
“李代表！”
现在方便面是硬通货，王主任见到后十分高兴
聋老太太家的电灯泡一开就是一整天
“领导啊，我媳妇儿是冤枉的啊！我给您跪下了，您赶紧放了我媳妇儿吧”
“雪茹，煤油票是怎么回事儿，街道办不是按月发放吗？”
李爱国让周克，发动全体方便面厂的工人，将方便面厂仔细检查一遍，寻找一切可疑的事物
刘海山看到李爱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根据调查，周壮和刘财务结婚十几年没有孩子，邻居们经常听到两人在家里吵架
大院里的住户对聋老太太有意见，却没有一点办法
李爱国比较倾向于后一种
并且，这些义务巡逻队队员对各家各户的情况都很熟悉
“按照物资供应制度，每户每月凭票供应煤油1市斤，要想在瞬间焚毁办公室，至少需要二十多市斤的煤油德士古煤油桶的出现，也证实了咱们这个猜测”
现在听说有案子，自然更加兴奋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李爱国，你这是要干什么，你难倒不知道尊老爱幼吗？看你把老太太逼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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