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闻言,修长的手指竟开始缓缓下滑,带着一种令人上瘾的酥痒感,停在了季砚执腰侧的位置
他找准了穴位,就要按下去时,季砚执忽然开口了:“季耳朵,我好高兴”
季听指尖微顿,缓缓地蜷了起来:“那你可以告诉我,你高兴的原因吗?”
“高兴你回来了,我又能看见你,跟你说话了”
季听沉默良久,右手向下落去一半,又抬起来抱住了他的腰:“既然想见我,为什么不来实验室?”
“我想去,不能去”季砚执的嗓音有些低哑,不自觉便带出了几分委屈
“可是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季砚执有些迷茫,“告诉我,什么?”
“我那个时候说,实验室的系统会给你最高权限”季听从他怀里抬起头,字字清晰地道:“季砚执,你没有阿斯伯格症,你真的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季砚执怔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开口道:“你在跟我说,你也想见我?”
“我第一天在实验室吃饭的时候,饭盒放在面前,直到凉了也没见你来第二天,第三天,后面那么多天你都没来”
季听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话音落到了最底:“为什么?”
“我……”
季砚执想要解释原因,但他此刻的脑子里乱作一片,根本无法组织起语言
季听落下了眸,淡淡地道:“没关系,等你清醒了再告诉我答案”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把季砚执的胳膊拽到了自己肩上:“我背你回去,上来”
季砚执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听话地趴到了季听背上
两个人的身量本来就有不小的差距,走了一会儿,季听那只受过伤的左手就止不住的酸疼起来
但他却没有选择把人放下来,脚下走得又平又稳,就这么一直将人背回了主楼
到了客厅,季听坐在沙发边上,然后转身托着季砚执的脖子让对方躺在了沙发上
他背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浸湿了,坐到一旁休息了一会儿,观察季砚执似乎已经睡熟了,于是起身准备把人被回房间
没想到他刚弯下腰,却冷不丁地被握住了手腕
季听微微起身,却见季砚执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我跟你分开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那样长久地注视过我”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季听自然不明白意思:“你是说目送你离开吗?”
季砚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说我喜欢你,你拒绝我,我问你我们会不会有以后,你说要超越你的理想这些都没关系,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我心甘情愿”
“可我唯独忍受不了随随便便出现一个人,就能轻易拥有你的目光”
“这样我成什么了,一个笑话?还是在你眼里,我的感受从来都无关紧要?”
季听不说话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季砚执的这番结论到底因何而起
他沉默的模样落在季砚执的眼中,光自上而下落在他优越的骨相间,就这么晕出一缕生人勿近的冷调来
“你总是这副模样,淡漠的让人发冷”说到这,季砚执的眼尾已经洇出了红意:“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真的挺讨厌你的”
季听沉默良久,迁就地点了点头:“嗯,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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