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阙去追沈轻纾,“阿纾……”
“靳阙”
傅白笙的声音身后传来
靳阙猛地顿步,转过身
傅白笙走到他面前,面色严厉:“今天是你成为傅氏总裁的重要日子,趁着各大股东都在,跟我进来,我带你和他们认识一下”
靳阙垂眸,隐忍应道:“好”
傅白笙转身,看向傅斯言,冷笑道:“傅氏从今以后与你无关了,你自己滚,别让我请保安赶你走!”
靳阙看着傅斯言,那双小安宁非常喜欢的温润眉眼,此刻眼里蕴藏着复杂的情绪
傅斯言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傅白笙和靳阙
傅氏确实从今起与他无关了
但傅白笙永远不会知道,傅氏易主,不是因为傅白笙抢赢了,而是,他傅斯言不要了!
至于靳阙,傅斯言黑沉的目光转向靳阙
靳阙说:“傅斯言,阿纾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你了,你输了”
傅斯言勾唇,笑得极淡,极冷:“就算是我傅斯言不要的女人,也轮不到你”
“你……”
“靳阙!”
傅白笙呵斥了靳阙,“不要让各大股东久等,跟我进来”
靳阙握拳,薄唇紧抿,跟着傅白笙走进会议室
周柏霆扫了眼傅斯言,一脸得意地走进会议室
邵青上前想搀扶傅斯言,却听见他说:“帮我把地上的钢笔捡起来”
邵青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刚刚傅斯言摔倒的地方躺着一支钢笔
邵青走过去捡起钢笔,递给傅斯言
傅斯言接过钢笔,指尖轻轻扫了扫,又重新别在胸前的口袋里
“傅少,您办公室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我去收拾……”
“不用了”傅斯言声音沙哑,“除了这支钢笔,其他的都不重要”
邵青不解,看向他胸口的钢笔
“阿纾送的”傅斯言勾唇,眼尾泛红,“她说是作为我帮她母亲打官司的谢礼,我居然信了……”
这只钢笔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沈轻纾以‘谢礼’的方式送给他的
现在回想起来,傅斯言真觉得自己好蠢
其实沈轻纾曾经是真的很小心翼翼、很天真地爱着他
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原来,‘爱过’比‘从未爱过’更让人意难平
傅斯言闭上眼,悔恨不已,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他,也没有时间了
…
邵青扶着傅斯言从傅氏出来
后座车门刚打开,傅斯言再忍不住,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傅少——”邵青神色惊慌,“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用”傅斯言大手用力握住车门,强撑着意识,声音沙哑:“回南溪公馆”
“可是您……”
傅斯言闭上眼,惨白的脸额头布满冷汗,“回去”
邵青见他坚持,只能是听从
迈巴赫渐渐驶离
不远处道旁,白色宝马车里,沈轻纾看着黑色迈巴赫驶远,启动车子,调转车头往云归开去
…
邵青加速往南溪公馆赶,边给秦砚丞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迈巴赫驶入南溪公馆
听见车声,宋澜和张云急匆匆跑出来
邵青下车,疾跑到后座拉开车门
回来的路上,傅斯言在车里又咳了两次血,一身西装早已是血迹斑斑
邵青和宋澜音合力将几乎陷入昏迷的傅斯言扶进去
张云在后面跟着
傅斯言走过的地方,还有鲜血滴落……
张云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二楼主卧,傅斯言被放到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