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爷,刚刚这个人可是说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要杀他,好歹回去警署再炮制他啊,如今杀了,岂不是没了人质?”
“你傻呀,真以为外面的人是邵永明的啊”曹魏达看白痴一样看向司继才,这人品性确实不错,但就是这脑子也太耿直了
若一直如此,实在难堪大任
暗暗摇了摇头,解释道:“要真是邵永明的人,他就不会贸贸然跑进来了,你忘了这家明月舞厅背后的人是谁了?”
“曹爷的意思是外面的人都是柳怀的人?”
“还算不是太笨”曹魏达踩了踩邵永明的尸体,冷笑道:“我若是不杀了邵永明,今天才真的无法善了了,而杀了他,我们反而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你信不信?”
“嗯?这样吗?”司继才脑子一阵迷糊,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似乎是个脑子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按照我说的办就是了”他都已经把答案给说出来了,见司继才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曹魏达摇了摇头
算了,有得必有失,虽然司继才的脑子不够灵活,但起码有一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那就是对自己忠心,再加上品性不错,还是能用的
这大多数时候啊,忠心,可是比能力更重要的!
“好,属下立刻就办!”
司继才一脑门的迷糊,但一旁将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的冼怡却眼珠子直转
等司继才走了,冼怡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曹魏达的胳膊:“曹大哥,我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感受着胳膊传来的酥软感,曹魏达歪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被抱着的胳膊,好笑道:“是,你最聪明了,赶紧放手吧你,我刚刚可是当着你的面开枪打死了一个人,你也不知道害怕的”
冼怡瞪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哼哼,那也是他该死,他是坏蛋!”
“而曹大哥你,则是惩治坏蛋的大英雄!”
“既然是大英雄,我当然不怕啦!不仅不怕,我还很喜欢呢!”
她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
也因此,胳膊上的触感就更加明显了
不过可惜啊,没有资本就是没有资本,抱紧了之后,反而有些硌得慌了
歪头,看着她那喜滋滋的样子,曹魏达忍不住心里暗暗嘀咕,难道,这丫头真喜欢上自己了?
不应该吧,我也没跟她见过几次面啊
难道,是发现了我这玉树临风的外表?
或者是咱深藏不露的内涵?
“曹大哥,难道你就不问我知道了你说的话的意思是些什么吗?”
“干嘛要问?”曹魏达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知道就知道呗,再说了,你这么聪明伶俐,才不像司继才那个笨脑子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
冼怡是又欣喜又发堵,明明心里有答案,但却说不出来,可太憋屈了
这就像是个长舌妇一样,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却让她不告诉别人,多难受啊
“不行!你问我,快问我!”
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直晃的冼怡,曹魏达苦笑不得,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
明月舞厅对面,一家茶舍二楼雅间
东亚学术研究会的管事之一柳怀,正坐在茶几前悠闲的品着茶,边上开着的窗户,正对着明月舞厅的正门
“处长”一名特务恭敬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
“曹魏达拒绝了招揽,而且,他将邵永明给杀了”
“杀了啊”柳怀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够聪明的,怪不得能得到小野太君和藤田太君的赏识,果然,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光靠运气就能走上去的”
“那处长,咱们接下来”
“既然邵永明死了,那就让人都撤了吧”
“是!”
特务得到命令,恭敬的退了出去,又细心的将门给关上
柳怀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扭头看向明月舞厅,眼睛里的恼火一闪而逝
所谓段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明月舞厅确实是他在背后撑腰的,那些拐卖妇女的团伙,若是没有权利在背后支持,都撑不到现在,早就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而想要得到支持,自然是需要付出利益的
如今,明月舞厅的人基本被当场抓住,就意味着,他的财路要少了一条,这让他怎能不恼火?
可再恼火,他也得忍着
若邵永明没死,他还能冒险试一试杀了曹魏达,最不济也得在混战中把邵永明给杀了,绝对不能让邵永明把他给攀咬出来
可既然邵永明都死了,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冒险了
毕竟,一旦双方火拼,其动静可小不了
万一让小鬼子知道了他要强杀曹魏达,他的麻烦也不小
这个险,他不能冒!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路数,说他胆大吧,他惜命的很,从不做危险的任务”
“可若说他胆小吧,他又敢得罪那么多的人”
“道上的也就罢了,前得罪了林远江,后就把我给得罪了,他就不怕我们报复他?”
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曹魏达
因为前后左右的行为相差太大,也太跳脱了,仿佛是想一出是一出一般,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到底是不是红党或者国党的人呢”
他确实查到了一些曹魏达跟国党和红党的人接触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却不足以说明曹魏达是这两方的人
因为,这件事的背后,还涉及到了小野织田、藤田苍介等小鬼子官员,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最主要的是,曹魏达的一切行为,跟一个特务完全不相干
谁家特务这么明目张胆,这么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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