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头上的伤口,很快被会所里的医务人员处理好了
鲜血被擦拭干净,缠上了一圈厚厚的白色纱布,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带来的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看到苏灿头破血流的样子,她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处理过程中,苏灿倒也硬气,除了最开始那声惨叫,之后便一声不吭
他只是用一种阴沉的,带着恨意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汪明远
等医务人员收拾好东西,躬身退了出去
苏灿才冲那个女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滚出去”
女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厚重的包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浓郁的酒气
苏灿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纱布,咧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明远哥,你行啊为了一个女人,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汪明远坐在沙发上,姿态没有丝毫变化
他拿起之前那张擦过手的纸巾,慢条斯理地叠好,放在烟灰缸里
“你应该庆幸,她和孩子都没事”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否则,就不是一瓶子的问题了”
苏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微微有些错愕
“她没死?”
汪明远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你好像很失望”
“不是,”苏灿连忙否认,但表情出卖了他,“我就是……有点意外”
汪明远继续说:“你胆子也真够大的派出去的人,连个信儿都没传回来,你就敢在省城里花天酒地,跟没事人一样?”
苏灿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痞气
“嗨,多大点事儿两个外地人而已,失手了,或者被抓了,能怎么样?他们敢咬我吗?再说了,我又没亲自干什么,他们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