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的一系列举动,惊呆了坐在地上的那龙
他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龙好奇地爬了起来
“阿海!”那薇惊叫着从船舱内冲了出来,她冲到阿海跟前,不断关切询问,“阿海,阿海,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阿海说,平复心绪之后,头部的痛疼缓解了不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薇松了口气,刚刚看到阿海痛苦的模样,她吓得惊慌失措的,转头看向一旁茫然不解的那龙,质问道,“龙哥,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他头上的伤还没痊愈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碰都没碰他”那龙表示很无辜也很委屈
“和阿龙没关系”阿海说
“哼!”那薇瞪了那龙一眼,转头对阿海说,“阿海,我扶你进去休息”
“不用”阿海轻轻推开那薇,坐了下来,“我坐在这里休息休息就好”
“那我陪你”那薇顺势坐了下来,见那龙还在一边站着,“龙哥,我阿爸怎么还没回来,你去催催他嘛,马上要吃晚饭了”
那龙撇了撇嘴,心说你想支开我就直说嘛,找什么理由嘛,你那点小心思,我岂能看不懂?
他“切”了一声,转头下了船那成山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带着半斤八两俩徒弟出去了,似乎说是有什么大生意要谈,好像还是一笔大生意
“阿海,头还痛么?”那薇手朝阿海头上探去,怕碰痛,只轻轻触碰就拿开了
“薇薇,我没事”阿海说,刚刚凭空产生的那股戾气,让他觉得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了头痛欲裂
“你俩刚刚是怎么回事?”那薇好奇地问
“没什么”阿海摇了摇头,他回想着那龙刚刚那些话
阿龙那样说,是怕我伤害薇薇
薇薇是我的朋友,我受伤的时候,都是她在悉心照顾我
我怎么可能伤害她?
估计是他把我当成了坏人吧……阿海这样想
其实也不怪他,有时候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我先前一定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吧
“阿海,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说的”那薇羞怯地低下头,声微如蚊
阿海盯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面
心事?他现在唯一的心事就是自己的身世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这个很重要吗?”那薇说,“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有我陪着你,有我阿爸把你当亲人,有半斤八两把你当兄弟,这种生活不好么?”
阿海愣了愣,那薇的话触动了他
这样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确很安逸也很快乐
何必要自寻烦恼去回忆过去呢?
但心底有个声音却是在提醒他,没有过去的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我要找到我的过去,我要搞清楚我到底是谁……阿海这样想,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一张特殊的卡片,听那成山说,这是一张瑞士银行的vip卡,很特殊……如果我去了瑞士,拿着这张卡片找到银行的管理层,是不是就有我的身世的线索了?
嗯,这是一条线索,但去瑞士,需要钱,我身无分文,怎么漂洋过海去国外?
找那伯借,他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从未报答过他,又怎么好意思开口找他借钱
“阿海,你在想什么?”那薇看阿海在发呆出神,不禁问道
阿海摇了摇头,敷衍说没什么
他没说实话,是因为他知道,他如果说出来,那薇必会想办法帮他筹钱
他不想欠那薇的,更不想给那薇带来麻烦
两人就静静坐在甲板上,看着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满天繁星和海面相互辉映,勾勒出一副宁静祥和的画面
到了晚上九点钟,那薇感觉阿爸和半斤八两他们快回来了,于是去厨房煮面
她最拿手的就是番茄鸡蛋打卤面,番茄和鸡蛋熬成浓稠的汤底,然后浇在劲道的面条上,味道出乎意外的引爆味蕾
“阿爸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忙碌完毕的那薇又回到了甲板上
阿海还坐在那里,盯着平静祥和的海面怔怔出神,似乎没听到那薇的话
那薇有说了一遍,阿海这才回应道:
“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
“嗯,我打电话问一下吧”那薇拿出手机,拨打阿爸那成山的电话
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那薇又拨打了两次,依旧是无人接听
“做什么嘛,怎么不接电话呢”那薇嘟着嘴,吐槽着,“一会面都凉了”
阿海笑了笑,道:“或许有事也说不定”
“阿爸晚上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的”
那薇托着下巴,眸子盯着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就像是琉璃盘一样
月亮看累了,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阿海
在她看来,阿海嘴角那道疤一点都不渗人,相反,倒是有些男子阳刚的气息
“我能摸摸么?”她指着阿海嘴角的那道疤
“当然可以”阿海笑道
那薇轻轻用指尖触碰了下,略带心疼地说道:
“当时一定很痛吧我是说这个疤”
“不记得了”阿海实诚道,他说的是实话,关于落海前的记忆,他完全没半点印象
俩人坐在甲板上闲聊,海风徐徐,清凉宜人,直直到了凌晨,那成山和半斤八两他们都还没回来,甚至连去找人的那龙都没个音信
那薇等不下去了,给阿爸又拨去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半斤和八两没手机,那薇想了想,给那龙拨了过去
让人奇怪的是,那龙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
这下那薇慌了神了
这种情况,先前从未遇到过
“怎么了?还是没人接?”阿海看出那薇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嗯!”那薇站起身,在甲板上来回徘徊走动,焦灼之色溢于言表,过了一会,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阿海,“阿海,我们去找阿爸他们吧,这么晚还没回来,我担心他们会出了什么事”
“好”阿海站起身,“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马尼拉贫民窟,他那会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那薇套上一件黑色外套,将一件条纹衬衫丢给阿海,“穿上,晚上凉”
“那里的蛇头鸡冠哥和阿爸有生意上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