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一安前,他冷凝着一张脸伸手朝着一安的下颌微微掰着,伤口干涸的血随着秦珺郴手中的力度裂开,又溢出了不少的鲜血
下手之人一刀毙命
秦珺郴收手,看着手指上染上的血迹,眼底浮现出的冷冽似要撕裂开
他缓缓把一安睁着的眼睛抚合上
随即拿出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上的血迹
似想起了什么,帕子扔至地面,大步走出房中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秦珺郴来到了府邸南侧的大厨房不远处柴房最隐蔽的荒废处
看着地面晕倒的粗使婆子,视线朝着荒废柴房大开的门看去
他走入,凭借着昏黄的光线,看到地面的绳子
捡起绳子,紧紧的把绳子捏在手心,紧咬牙槽,冷声着:“好啊,谢容瑛、”
东苑,侧门
冬雪把手中的包袱递到芸娘的手中
“之前你父母所住的庄子不能回去了,姑娘已经替你安排好,固珣会连夜带着你们出城,不要觉得是寒了姑娘的心才不让你留下,是姑娘在这勇毅侯府凶险万分,不允许你父母所发生的事情再发生”
芸娘听着冬雪的这番话,抹着眼泪,说:“我自是知道姑娘对我的好,只是此番拖累了姑娘,我心里难……”
“快走吧”冬雪打断芸娘的话,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保重”
芸娘捏紧了手中的包袱,上前抱了一下冬雪:“照顾好姑娘”
说完,松开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冬雪看着芸娘上了马车,与固珣对视了一眼,马车便驶离于夜色中
前院吃饱喝足的二房三房的人纷纷与谢容瑛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这家啊,还是得容瑛来操持”白氏笑吟吟的盯着秦珺异:“珺异,你父亲没有在家,这侯府中的大权可得交给容瑛这个正妻来打理才是”
众人的视线在上官瑶的身上停留片刻
“是啊珺异,这府中上下还是得有容瑛上手”秦北渊附和着白氏的话:“毕竟容瑛是你母亲给你挑的妻子,看看今日的席面,虽说大多都是素,但出自樊楼厨子的手,是相当不错的”
“二叔二婶,这件事我自有定夺”秦珺异心里还是多少想让上官瑶在这府中站稳,也知道谢容瑛不会善待上官瑶:“以后府中上下的事情还得谢氏与瑶儿一起操持才行”
“珺异好福气啊,以后府中由两个媳妇儿操持,你也能安心的为太子办事了”白氏阴阳怪气的说着
谢容瑛听着秦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心神却在秦珺郴离席后一直提着
到现在几乎快要三刻钟了,冬雪还没有出现,她生怕会有什么意外
就在她想着以什么样的借口离开时,就见冬雪出现在厅外,并没有走进厅中,而是站在了房门处
谢容瑛见状,那悬着的心才放下
“珺异啊”秦沣渊倒是问起了正事:“英国公府的事情可有下落了?”
众人一听英国公府,气氛低沉了不少
“还在调查中”秦珺异模棱两可的说道
秦北渊似想到了什么,声音细小了许多:“是不是真的与魏王有关?”
秦珺异微愣,说:“三叔,这种事情不要道听途说,就算魏王现在有别的心思,无凭无据说多了也是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