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就死掉好了
活着,其实没有意义
周澜安盯着她,眼里淬着冰冷,恰好这时有护士过来换点滴,他直接吩咐护士:“好好照顾她”
而后,他直接离开了
病房里,因为少一个人似乎冰寒许多
南溪安静地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否则她会哭的……但护士给她换药水的时候,她还是哭了,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滚滚落下
眼睛红红的,眼睑的皮肤娇嫩,很疼很痛
可是,泪水停不下来
护士看着她,抽了两张纸巾为她擦掉眼泪,声音低低的:“还在病着,不能哭的,要住一周医院”
南溪仍是麻木
真的,其实于她来说,生命无意义了
后来的几天,周澜安没有出现,也没有一个电话,更没有解释他跟那个女孩子的关系,他就这样消失一样
南溪也没有联系
她每天躺在病床上,看着外面渐渐蓝起来的天空,看着日出日落,手臂上针眼也渐渐扎满,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回来,或许是不会再回来了
……
周澜安回了京市
那个新晋小花,是家里世交的孩子
失恋想不开吞药不是一次两次了,周澜安得把她送回京市她父母手里,原本南溪这里离不开,他是想让徐朗送的,但是她实在让他失望,于是自己回了京市
他在京市特了四天,再次回到h市
回来的那夜,其实是该去医院看看的,但他听徐朗说总是落泪,一直都在哭,周澜安觉得哄得没劲儿,再说出要死的话来,很没有意思
九点,春风渡
天气不那么冷了,周澜安从车上下来,手臂横着薄大衣,穿过大堂玄关时灯光照在他身上,那么一瞬间,他是有些冷清,因为习惯了跟南溪一起进出
周澜安步子稍稍一顿
但他还是走向了电梯里,一会儿电梯直达顶层,他刷卡进去
公寓里安安静静的
几天没有人在家里,落了一层灰尘,周澜安坐了会儿觉得不适应,想着酒店对付一晚,明天让人打扫后再居住,就准备离开
但是当他从玄关柜拿钥匙时,一张单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一张火化单
还有墓地的发票
死者是名女性,按年纪该是慕南溪的长辈,她的母亲早过世了,那就是阿姨辈分,而且时间就在她病的前两天
周澜安静静看着,蓦地拽紧单子,朝着外面走去
一会儿,他下车坐进车子,黑色宾利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