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368鲛绡帐里柔情绕,血刃光中痴意深(2 / 2)

他的掌力排山倒海陈家洛握拳硬抗,却觉虎口震裂,五脏六腑甚不舒服,继而哇哇吐血

无尘道长挥剑来救,追魂剑竟被掌力震得寸断!赵半山甩出回龙璧,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暗器倒飞而回,当场洞穿一百多名红花会弟子

“走!留得青山在!”无尘道长断喝一声,独臂长袖卷起幸存众人,施展绝顶轻功突围

天边乌云压城,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石飞扬面罩下的冷笑

卫年华收起手中的钩子,抱拳向皇上恭敬地说道:“皇上圣明,经过此战,红花会已经元气大伤,难以再兴风作浪”

石飞扬站在满地残肢断臂之中,玉龙钩轻轻点在掌心,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传旨,命令粘杆处严密监视红花会的余孽江湖这盘棋,才下到中局下一步,我们要引他们到皇宫来救狗笼里的文泰来!”

血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蜿蜒流淌,形成了一条条小溪

在密林深处,破碎的红花会旗帜在风中飘摇,宛如一曲泣血的挽歌此时,陈风急匆匆地跑来向石飞扬禀报:“主子,我们查抄了红花会总舵,发现白银共计六百万两,粮食三千万石”

石飞扬仰天大笑,豪情万丈地说道:“很好,全部押运回京城,朕这次亲自当总镖头从下个月开始,全体官差加薪,往后高薪养廉卫年华,此役之后,你回上书房署理公务,往后,由陈风、和坤跟着朕记住,给朕盯紧了满朝文武,谁敢再贪一文钱,就砍他的双手,抄家灭族!”

“喳!”卫年华激动万分,跪地应令,心中对这位皇帝的英明决策感到无比敬佩

半个月后,官道上,铁甲如林,三百辆粮车排成三里长的阵势,浩浩荡荡

石飞扬端坐在朱漆马车内,手中羊脂玉扳指与玉龙钩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

朱漆马车的鲛绡帘半卷,美若天仙的苏黛倚在石飞扬怀中,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车身的晃动轻颤

她抬眸望着男子手中相撞的羊脂玉扳指与玉龙钩,清脆的声响混着龙涎香萦绕在车厢内,“皇上这般悠闲,就不怕……”话音未落,车外忽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石飞扬指尖轻叩车壁,明玉功运转之下,他的肌肤泛起温润的光泽,仿佛玉石一般,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苏儿可知,最危险处,往往最安全红花会的恶匪若敢再来,朕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嘴角勾起莫测笑意,透过雕花车窗望向乌云翻涌的天际,仿佛在与天公对话

官道上三百辆粮车排出三里长阵,铁甲军的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条蛰伏的黑龙,等待着雷霆一击车帘外,陈风的乌金扇始终半掩着冷峻面容,扇骨间暗藏的机括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警觉,如同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年仅十八岁的和珅,鲜衣怒马,腰间鹿皮钱袋晃出金银相击的脆响,引得沿途兵卒频频侧目

他的年轻与活力,似乎与这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如同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鲜花

“和大人好兴致”陈风忽然开口,扇面轻转露出“见钱眼开”四字,仿佛在讽刺和珅的轻狂,“就不怕这些‘平安银’沾了血腥?”

和珅抚掌大笑,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也在回应陈风的质疑:“陈大人过虑了,江湖厮杀与朝堂权衡,不都讲究个‘利’字吗?”

他忽的勒马靠近马车,压低声音道:“皇上,前方桐柏山隘乌云压顶,怕是……”

话未说完,卫年华的离别钩已嗡鸣出鞘!这位粘杆处统领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嘶鸣声撕破死寂,如同战场上的号角

“有埋伏!”他的钩尖直指山道两侧密林,幽蓝寒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三百辆粮车同时发出吱呀声响,铁甲军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刀盾相击之声震得山鸟惊飞

三百辆粮车装载的不是粮食和白银,而是御林军精锐

那些钱粮全被石飞扬装进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了

刹那间,密林深处响起震天战鼓!

数千红花会弟子如潮水般涌出,黑底金龙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战场上的战旗

陈家洛白衣胜雪,长剑出鞘时龙吟清越;无尘道长单臂拄剑,白发在风中狂舞;骆冰的鸳鸯刀泛着寒光,刀柄上的红绸早已浸透镇江之战的血渍,如同战场上的战神

“朝廷鹰犬,还我兄弟命来!”骆冰的怒喝穿透雨幕,三枚飞刀如流星赶月射向粮车,如同战场上的暗器卫年华冷笑,离别钩划出诡异弧线,“当啷”一声将暗器尽数荡开:“红花会的余孽,真当朝廷大军是摆设?”钩锁乾坤三十六式展开,银芒织成死亡之网,瞬间绞杀十三名红花会弟子,如同战场上的杀神

石飞扬缓缓掀开帘子,明玉功运转下周身泛起晶莹光晕

他望着陈家洛手中颤抖的长剑,突然轻笑出声:“陈总舵主,你这百花错拳,可比令师逊色不少”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所过之处,山道两侧的青石轰然炸裂,数十名红花会弟子被震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陈家洛挥拳硬接,却觉虎口震裂他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厉声质问:“弘历!你屠戮无辜,滥杀无辜,难道就不怕江湖侠义之士群起而攻,让你的皇位不保吗?”

话音未落,白振的鹰爪功已破空而至,铁爪带起的尖啸声令人头皮发麻,仿佛是地狱的呼唤:“江湖?在皇上眼里,不过是棋盘上的蝼蚁!”

混战中,苏黛望着石飞扬周身流转的冰蓝真气,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救她于水火的少年,那个在她心中种下希望之种的英雄

她攥紧男子衣袖,声音颤抖:“皇上,小心……”话未说完,攸宁的金乌刀已卷起赤色刀光,“烈日熔金”的刀势劈开雨幕,瞬间斩杀红花会三十多名弟子,如同战场上的收割机,无情而冷酷

雨越下越大,血水混着雨水在官道上蜿蜒成河陈家洛望着石飞扬怀中安然无恙的苏黛,双拳一晃,怒喝道:“苏黛!你竟投靠清廷,背叛了我们的抱负和信念?”

苏黛浑身一颤,埋首在石飞扬怀中不敢抬头

石飞扬抚着她的长发,掌心腾起丝丝白气,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陈总舵主,有些鸟儿,关进金丝笼才懂得何为珍惜,何为自由”言下之意,是已经将文泰来关进了狗笼里

朱漆马车内,苏黛望着自己染血的裙摆,忽然分不清,这是江湖的血,还是自己破碎的心

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陈家洛气得七孔生烟,呼呼直喘粗气,久久说不出话来

“朝廷鹰犬!还我兄弟命来!”骆冰的鸳鸯刀划破雨幕,刀光如电射向粮车

御林军统领岳山大喝一声,玄铁盾牌组成铜墙铁壁,箭雨破空而至,如同死神的召唤

红花会众人早有防备,常氏兄弟的铁链如长蛇卷动,将箭矢纷纷击落,如同在暴风雨中坚守的礁石陈家洛回过神来,挥拳扑向朱漆马车

石飞扬缓缓推开苏黛,明玉功运转下肌肤泛起晶莹光泽

他望着陈家洛冷笑:“来得正好”双掌推出“劈山岳”,掌风所过之处,数十名红花会弟子被震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

陈家洛挥拳迎上,百花错拳与百胜刀法相撞,爆发出的气浪将地面犁出丈许深沟,如同地震一般震撼卫年华离别钩展开“钩锁乾坤”,直取骆冰咽喉骆冰旋身避开,飞刀如流星赶月,划破长空

卫年华一声怪笑,钩尖突然弹出倒刺,缠住她的刀链猛拽,如同渔夫捕获猎物

千钧一发之际,余鱼同金笛横挡,笛音化作无形气墙,却被卫年华的内力震得虎口发麻,如同被雷击一般乌云压顶,桐柏山的空气仿佛都被血腥味浸透

赵半山捂着肋下伤口,鹿皮囊里的透骨钉在暴雨中泛着冷光

白振鹰目圆睁,铁爪上还挂着方才撕裂的半块衣襟,狞笑如夜枭:“千手如来?我看你今日该叫无手废人!”话音未落,铁爪已撕裂雨幕,带起的尖啸声竟盖过惊雷,如同死神的怒吼

赵半山足尖点地倒掠而出,二十四枚透骨钉呈北斗七星之势射出

白振怪叫着挥舞铁爪,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将暗器尽数震落碎石飞溅间,他的铁爪已逼近赵半山咽喉,腐肉气息扑面而来,如同死神的呼吸

攸宁的金乌刀卷起赤色刀光,宛如天边坠落的残阳“老杂毛,接我这招烈日熔金!”她足尖轻点树梢,刀势劈开雨幕,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爆裂声响

无尘道长白发飞扬,独臂挥剑划出“追魂剑法”中的“魂断云岭”,剑走偏锋直取她手腕两般兵刃相撞,火星溅落在两人染血的衣襟上

忽然之间,一道寒光从斜刺里猛然杀出,宛如一道闪电划破宁静的夜空!

张召重脚踏八卦方位,手中长剑幻化成七朵剑花,正是武当派的绝学“七星赶月”

绵掌紧随其后,掌力阴柔诡异,竟在无尘道长周身布下了一层无形的气网

老道长单臂连挥,剑影如游龙般灵动,却感觉自己的气息渐渐变得紊乱——以一敌二,即便他纵横江湖数十年,此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吃力

“红花会的贼子们,纳命来!”和珅的暴喝突然在战场上响起,如同晴天霹雳

这位年轻英俊的侍卫腰间鹿皮钱袋还在晃动,手中圆月弯刀已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

那刀法看似平平无奇,却暗含天地至理,刀光所及之处,空气竟扭曲变形,仿佛连空间都被割裂

二十一名红花会弟子挥刀格挡,却见那弯刀凌空盘旋,瞬间将他们的兵器绞成碎片,头颅也随之飞起红花会的勇士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显得束手无策

“这……这是什么邪门刀法!”章进挥舞着铜棍砸来,却见那弯刀如灵蛇般绕开棍势,直取他的面门

他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和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你也无妨——神刀斩一出,神鬼皆愁!”刀光暴涨,竟在空中凝成一轮血色圆月那圆月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心生畏惧

章进瞳孔骤缩,举棍硬挡,却听“咔嚓”一声,熟铜棍寸寸断裂,他整个人被刀气震飞,撞在山石上,口吐鲜血骆冰的鸳鸯刀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救援赵半山,但面对这股强大的力量,她的努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白振见状,铁爪突然转向,直击骆冰后心:“小娘子,先陪爷爷玩玩!”千钧一发之际,余鱼同金笛横挡,笛音化作无形气墙白振怪笑着变招,铁爪擦着余鱼同脸颊划过,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攸宁的金乌刀已将无尘道长逼至悬崖边老道长单臂挥出最后一剑,却被张召重的长剑缠住

攸宁趁机刀背横扫,重重砸在他肩头无尘道长连声惨叫,急忙施展龙形绕步,飞出数十丈远,凌空摔下,又是连声惨叫

和珅的圆月弯刀从旁劈来,陈家洛挥剑格挡,却觉虎口震裂

弯刀上蕴含的诡异力量顺着剑身传来,令他气血翻涌

“陈总舵主,你的百花错拳,也不过如此!”和珅大笑,刀光再起,如鬼魅般绕向他咽喉

赵半山强撑着伤势,透骨钉专打和坤要穴,陈家洛这才有机会逃跑

雨越下越大,血水混着雨水在山道上蜿蜒成河

红花会弟子死伤惨重,红花会又一次失败的惨烈景象令人不忍直视

石飞扬坐回朱漆马车内,怀中的苏黛看着这惨烈的厮杀,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颤抖着抓住男子衣袖:“皇上……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石飞扬轻抚她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斩草除根,朕如何坐稳这江山?”

桐柏山的夜色渐浓,厮杀声渐渐平息

满地尸骸中,破碎的黑底金龙旗在风中飘摇

和珅擦拭着圆月弯刀上的血迹,望着远处狼狈逃窜的红花会众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这场血战,不过是他在朝堂上步步高升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