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琉璃眼眸微眯,瞥见前方山坳处,一个白衣女子正被数十黑衣人围攻她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却难敌对方人多势众,裙裾已染鲜血
这白衣女子容颜清丽脱俗,肌肤胜雪,细腻柔滑,眉眼如画,细长的柳眉下,一双明眸宛如秋水般深邃她鼻梁高挺,唇色淡红,不点而朱,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裙,衣袂飘飘,宛若云朵般轻盈
“恒山派的云雾剑法?伊莉?爱妻?”石飞扬恍惚间,惊叫一声,将酒葫芦抛给李白,说道:“李兄且看场好戏!”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掠入战团
但是,却故意装出踉跄模样,在黑衣人刀锋下“险象环生”,引得那白衣女子急呼:“公子快走!”
“姑娘救我!”石飞扬躲到女子身后,却趁她不备,用竹棒挑起她鬓边落梅,这才看清楚,此美并非伊莉,但是,容颜绝丽女子又羞又急,剑招更乱
消灾帮的恶徒见状,狞笑着围拢过来,戏谑地道:“小娘子,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救人?”
石飞扬突然收起嬉皮笑脸,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他手中的竹棒如毒蛇出洞,施展出“打狗棒法”的“戳”字诀,一招“蜀犬吠日”使出,棒尖连点七人穴道
被点中者顿时僵立如冰雕,真气在体内炸开,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
“你.……你竟是武林高手!何门何派?”白衣女子惊得后退半步,颤声惊问石飞扬咧嘴一笑,竹棒挑起她一缕青丝,嬉皮笑脸地道:“姑娘好眼力!在下石飞扬,这根竹棒除了逗姑娘开心,还能……”
话未说完,忽有三道寒芒破空而来石飞扬神色骤冷,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化作屏障,将飞来的毒镖冻结成冰棱
他反手施展“移花接玉”,冰棱竟反向射回,洞穿三名杀手咽喉
“尝尝小爷的‘落水打狗’!”石飞扬怒吼一声,左掌却推出百胜刀法的“劈山岳”,掌刀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掌风劈出刀气过处,砂石飞溅,黑衣人手中兵器纷纷震碎
有杀手妄图偷袭,却被石飞扬的漩涡吸力扯得撞向同伴,骨肉相搏之声混着惨叫,在山谷间回荡
激战正酣,石飞扬忽见敌方阵中飘出黑色令旗——竟是消灾帮长老亲自带队!
那长老手持判官笔,笔尖泛着幽蓝毒光,威胁道:“石飞扬,上次让你逃了,这次……”
“这次该你逃了!”石飞扬不等对方说完,便不屑地道了一句,手中的竹棒已使出“缠”字诀中的一招“死拉狗尾”,缠住判官笔猛拽
那长老立足不稳,踉跄向前石飞扬的左掌趁机施展“斩红尘”,掌风如刀,“咔嚓”一声脆响,将对方劈成两半!消灾帮的恶匪,吓得跌跌撞撞而逃
血腥气弥漫间,白衣女子已收剑而立
她望着石飞扬,脸颊微微发烫:“多谢壮士相救,小女子江采萍,乃恒山派弟子……”
“原来是江姑娘!”石飞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很熟悉江采萍似的,亲切地道了一句,又甩了甩竹棒上的血迹,突然凑到她面前,雅谑地道:“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共赴洛阳?那里的梅花,可比这里的血梅好看多了”江采萍羞得转身就走,却听身后传来石飞扬的调侃声:“姑娘慢走!若想见识真正的‘幼犬戏球’,洛阳醉仙楼三层,小爷随时恭候!”
李白倚着马车大笑:“石兄弟,李某醉心美酒,你却独爱美人!”
石飞扬晃了晃竹棒,望着江采萍远去的背影,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自嘲道:“美酒易得,佳人难求李兄,咱们加快脚程,洛阳的梅花开得正盛呐!”
李白提着酒葫芦,摇了摇头道:“算了,石兄弟,你求的是在江湖上的逍遥自在,李某却想求个一官半职,再会!”说罢,跳上马车,自己驱赶马车,复回长安城去
白虎跳到石飞扬身边,石飞扬伸手轻抚白虎的头,说道:“白兄,咱们走路去洛阳,如何?”
白虎点了点头,石飞扬便领着白虎转身而去
走了一会,身后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卷起漫天黄沙
石飞扬转身望去,只见江采萍青丝凌乱,白衣染血,纵马飞驰而来她身后黑压压一片人影,消灾帮的玄色旗帜猎猎作响,刀刃映着残阳泛着幽蓝毒光
“石公子,救我!”江采萍的呼喊被风撕碎
石飞扬轻拍腰间鹿皮袋,白虎化作一缕银光没入其中他将碧绿竹棒往肩头一扛,朗声道:“江姑娘且先避过!“话音未落,已如苍鹰般掠至路中,青影拦住了整支追兵
烟尘散尽,十三道身影缓缓走出为首两人,左使手持九骷髅软鞭,鞭梢的白骨泛着诡异青光;右使判官笔点地,砖石竟冒出缕缕青烟
“石飞扬,你屡次坏我消灾帮大事,哼!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毒影左使狞笑着怒骂一句,大手一挥,十三人瞬间结成阵形,脚步移动间暗含星辰轨迹,正是消灾帮压箱底的“困龙阵”
石飞扬琉璃眼眸微眯,突然长笑一声:“就凭这雕虫小技?”
他握着竹棒倏然投入腰间的鹿皮袋里,双掌犹如龙爪般探出,脚踏“龙行七步”,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焦黑足印顿时,石飞扬的“神龙爪”神功现世,天地间仿佛响起隐隐龙吟!
毒影右使率先发难,判官笔疾点石飞扬的“膻中穴”
石飞扬不退反进,龙爪探出如电,五指竟比判官笔更快半分,直接扣住对方手腕
“咔嚓”骨裂声中,右使腕骨尽碎,惨叫声里,石飞扬顺势一扯,将人甩向阵眼
其余杀手刀光齐至,石飞扬却不闪不避,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力道尽数引向阵中同伴
九骷髅软鞭突然横扫,骷髅嘴中喷出紫雾
石飞扬冷哼一声,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化作屏障,毒雾瞬间凝结成冰晶他身形一闪,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阵中穿梭如鬼魅
他每一次探爪,必有血花飞溅:或撕裂咽喉,或抓破胸腔,或捏碎头颅,鲜血混着冰晶洒落在黄沙之上“破!”石飞扬忽然暴喝一声,施展出神龙爪的绝杀招“龙吟九天”双手抓出,龙吟之声震耳欲聋,爪风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扭曲困龙阵在这恐怖的力量下轰然崩溃,杀手们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有的撞在山石上脑浆迸裂,有的摔落在地肚穿肠烂
毒影左使见势不妙,软鞭卷着毒雾妄图偷袭
石飞扬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爪这一爪看似随意,却暗含“神龙摆尾”的精妙,直接将左使的后背抓出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左使惨叫着瘫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
黄沙渐渐平息,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
石飞扬琉璃肌肤泛着淡淡蓝光,衣袂上却未沾染分毫血迹他转身望向呆立的江采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江姑娘受惊了这些跳梁小丑,还不够小爷活动筋骨的”
江采萍望着眼前宛如魔神般的男子,心跳不禁加快她从未见过如此凌厉霸道的武功,更未见过有人能以一己之力,将消灾帮精心培养的杀手尽数诛灭
石飞扬戏谑一笑,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一条湿毛巾,为江采萍擦拭脸上的血迹
江采萍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推开石飞扬,怒喝道:“登徒子,滚远点!”说罢,愤然地转身,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起误会了!
石飞扬哈哈一笑,将毛巾扔掉,步行前往洛阳
暮色如墨,将小镇染成青灰色石飞扬的琉璃肌肤在残阳下泛着温润光泽
赶到前面的小镇,他望着客栈前那匹熟悉的白马,马鞍上还沾着前日厮杀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调侃道:“江姑娘倒是懂得挑歇脚的地儿”
踏入“悦来客栈”,掌柜的哈着腰迎上来,说道:“客官您里边请!”石飞扬随手抛过去一锭碎金子,朗声道:“把你们最好的上房留着,再备十坛女儿红,送到三楼阁楼来”
他瞥见柜台后伙计倒茶的手微微发抖,眼底寒光一闪——那茶壶嘴正滴落着几缕不易察觉的紫色细流阁楼的木桶里,热水蒸腾着白雾石飞扬望着店小二抬上来的给他沐浴的水,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碧绿竹棒,忽然冷笑道:“消灾帮的杂碎,倒学会在水里下毒了?”
他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淡淡蓝光,掌心贴着木桶轻轻一按,水面顿时凝结出一层薄冰,将毒质尽数析出,然后跨步,跳到沐浴桶里,照样沐浴
夜幕深沉,更鼓声惊起寒鸦石飞扬斜倚在窗边,望着楼下街道上悄然聚集的黑影
突然,一阵女子的惊呼声从隔壁传来——正是江采萍的声音!
石飞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身形一闪,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二楼走廊
此时,江采萍已经被四名黑衣人围住,其中一人甩出淬毒软鞭,鞭梢骷髅嘴中喷出紫雾
石飞扬琉璃眼眸瞬间变得冰寒,对着杀手冷哼一声:“石公子在此,尔等狗贼,如此行凶,找死么?”他的“惊目劫”神功应念而生霎时间,那使鞭的杀手顿时浑身剧震,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满冰霜,“咔嚓”几声脆响,竟化作满地冰渣!
“石公子!救我!”江采萍惊呼道,手持长剑疾舞,衣袂染血,却仍保持着恒山派的优雅气度
石飞扬哈哈一笑,竹棒点地,使出“引”字诀中的一招“引狗入寨”,将剩余杀手的攻势引向梁柱
“轰隆”一声巨响,整面墙壁轰然倒塌,烟尘中跃出更多黑影——竟是消灾帮的精锐“毒影十三煞”!
“石飞扬,你这狗杂种,怎么每次都是你这恶徒坏我等好事?哼!这次看你往哪逃!”毒影金使的九骷髅软鞭舞得密不透风,毒影银使的判官笔点地,砖石瞬间化为脓水
十三人结成“困龙阵”,脚步移动间暗含北斗七星之位,刀光剑影织成死亡之网石飞扬将竹棒收入鹿皮袋,双掌抬起,脚踏“龙行七步”,周身真气涌动,赫然施展“神龙爪”神功,一招“龙吟九天”使出,双掌变爪,犹如游龙出海,每一次探爪,必有一人喉管断裂,鲜血喷涌而出
激战正酣,石飞扬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便蓦然运转“邪血劫”神功,指尖泛起诡异红光,以血引血
倏然间,阵中数名杀手突然捂住胸口,口中喷出鲜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个个瘫倒在地上,具具尸体卷曲成干瘪瘪的小猴子形状,死的十分恐怖
毒影金使见状,腾空而起,挥舞软鞭直取已经跃上阁楼顶观战并且瞠目结舌的江采萍
石飞扬眼神一凛,双掌一飘一引,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鞭力引向地面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青石地板被砸出一个深坑
他紧接着施展百胜刀法的一招“斩红尘”,掌风如刀,将金使连同其软鞭斩成数十段!
血战过后,客栈内外尸横遍野江采萍望着眼前这宛如魔神般的男子,心中泛起异样的情愫,感慨地说道:“石公子,多谢你又救我一次”
石飞扬转头一笑,眼中的寒意瞬间化作温柔,真诚地道:“江姑娘,这江湖险恶,以后便跟着小爷我吧”江采萍柔顺地点了点头道:“嗯!”便从阁楼顶飞掠而下,石飞扬便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一辆马车,邀请江采萍上车江采萍芳心一阵狂跳,心道:这个石飞扬,莫非是神仙?不然,他怎么会变戏法?怎么会忽然就有一辆马车?
石飞扬扶着江采萍钻进马车里,又从鹿皮袋里取出白虎,让白虎驾驭马车,前往洛阳
白虎的出现,又把江采萍吓得哇哇大哭,浑身发颤,浑身冷汗,发抖着使劲地往石飞扬的怀里钻
夜色渐浓,官道上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车辙
石飞扬搂着江采萍,安慰一会,告诉江采萍,眼前的驾驭马车的老虎是白虎,乃是瑞兽,对主人极其忠诚,绝不会伤害石某和江姑娘的
江采萍听说白虎乃是瑞兽,这才稍稍放心,试着从石飞扬的怀中钻出来,又移坐远一点,不见白虎回身过来伤害她,这才完全放心
石飞扬哈哈一笑,躺下便睡
江采萍又羞又气,无奈地倚靠在车窗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