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气呼呼地走了,留下瞿太太在原地直摇头
苏瑾和微虚驾着药鼎飞向府城,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沈清远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药鼎中,随着飞行不时晃动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正朝瞿家庄狂奔他停下脚步,抬头望见天际飞过的药鼎,若有所思
那是段安他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等苏瑾赶到府衙时,大门已经关闭朱红色的门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威严
她用力敲门,“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开门的衙役一脸不耐烦,但看清是苏瑾后,态度立刻软化下来
“什么事?”他打着哈欠问道
“交差”苏瑾指着地上的沈清远
衙役瞥了一眼,摇摇头:“下衙了,捕头和推官都不在明天再来吧”
衙役正要关门,苏瑾一把撑住门框,木门发出吱呀一声闷响
“等等!”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灭门案这么重要,你们竟然要等到明天才处理?”
衙役打量着眼前的道姑,犹豫着挠挠头,“小道长,我是值夜的,实在不能离开衙门啊”他瞥了眼被五花大绑的沈清远,又看看苏瑾身边的小道姑,“要不这样,我这就把捕头和推官的地址告诉你,您去请他们回来?”
苏瑾冷笑一声,目光落在门边的大鼓上,“你不去是吧?那我就敲鼓了”
衙役脸色骤变,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这鼓声一响,不光推官和谢捕头要来,就连知府大人都得被惊动他连忙将门完全打开,“您先把人带进来,我这就派人去请”
苏瑾拖着沈清远大步走进府衙月光下,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泛着冷光,她将人重重扔在大堂前的院子里沈清远闷哼一声,蜷缩成一团
不多时,仵作最先赶到他一见苏瑾就笑着抱拳,“恭喜小道长,两日内逮住两个大鱼,仅这一笔都能吃好几年”
“赏金猎人抓一个重犯就能吃这么久?”苏瑾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惊喜
仵作蹲下身,仔细检查沈清远的伤势他的手指在沈清远的脉门上轻轻按压,“那些粗人可不行,最多吃两年要想过得宽裕,一年至少得抓一个”他抬头看向苏瑾,“不过小道长您是出家人,一百八十两银子省着点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一百八十两?”微虚在一旁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我小师叔一天施粮散药就不止这些”
仵作神色一正,“那可真是花钱如流水”他继续给沈清远号脉,“多亏小道长的丹药护住心脉,这人死不了,一百两赏银跑不了”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推官和捕头等人阴着脸赶到他们围着沈清远仔细查看,直到验明身份,脸色才稍微好转
“把人收监”推官顿了顿,眉头紧锁,“先请大夫看看”
苏瑾侧目看他,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推官被她看得有些恼火,没好气道:“已经死了一个兰流星,再死一个的话,上峰那边不好交差”
“那你们会给他用好药吗?”苏瑾歪着头问道,语气天真得不像话
“咱们是富得流油吗?最多给两碗止血补气的药罢了”推官不耐烦地挥手
苏瑾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要是每个犯人都要精心医治,那她以后抓人时可得收着点力气了
她站在一旁等着领赏金推官不敢再得罪她,很快签好了文书夜风吹过,烛火摇曳,在纸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谢捕头拿着单子走过来,“户籍管理官外出了,只能明天再来领钱了”
苏瑾接过单子,仔细检查每一个字,核实准确才收好,“不急”
“下次如遇衙门未当值,是否可以缓一缓再告知?”谢捕头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