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苏瑾站在窗前，目光若有所思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零星的行人匆匆而过，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个孙谨，不简单”赵焕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眉头紧锁

苏瑾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夜风吹起窗帘，带来一丝凉意“他或许认出我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有些不真实，“我仔细回想了几遍当初的碰面”

赵焕心头一惊，正要追问，却见苏瑾已经转身往里走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收拾东西，明天离开”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沉默着开始收拾行李赵风靠在床头，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强忍着没有出声微虚微宁则小声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路线，孟林杨在一旁默默整理包袱

城门口的盘查终于松懈下来长安楼的东家站在二楼雕花栏杆旁，看着楼下老鸨跟最后一批锦衣卫周旋这些天为了打点这些人，花了不少银子，如今他们说走就走，让人心里憋着一股火

“东家，”老鸨气喘吁吁地走上来，“可算把他们都送走了”

“花了多少？”

“整整五百两......”

东家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内室老鸨跟在后面，欲言又止：“可是东家，这些日子来的客人越来越少了......”

“我知道！”东家猛地转身，面色阴沉，“你以为我不着急？”

明府衙门前，明府站在台阶上，望着城门方向冷笑一声：“总算送走了这群瘟神”

“大人，”明县走上前，犹豫着开口，“长安楼那边的传言......”

“你觉得该怎么办？”明府转头看向他

明县低声道：“坊间传言纷纷，有说是劫匪假扮鬼怪，更多人说是真的闹鬼若是后者，倒可请玄录司来看看”

“长安楼勾结人贩子买卖人口，这事也该查”明府眯起眼睛，“那帮朝廷鹰犬总算撤了，也该我们动手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苏瑾一行人就已经在城门口等候他们又添置了一辆马车，赵风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需要静养

城门刚开，他们就混在商队中出了城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镖局队伍双方默契地保持着距离，装作互不相识

初春的晨风还带着些许寒意，道路两旁的树木刚抽出新芽马车轱辘碾过泥泞的道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师叔，”赵焕驾着马靠近苏瑾的车窗，“您觉得孙谨会追来吗？”

苏瑾掀开车帘一角，看了眼身后的道路：“不会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查”

就在他们相继入京时，长安楼的变故终于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一个雨夜，青清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镜中人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这些天她强撑着陪客，就是为了让东家放松警惕

“姐姐！”两个小姐妹推门进来，看到她的样子都吓了一跳，“您这是......”

“没事，”青清勉强笑了笑，“去叫其他姐妹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