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刘苏名下有许多店铺
再开一间酒楼,并没什么奇怪
听完萧万平的话,刘康随口附和一句
“我早就听说,民间对户门官员,早有微词,本以为是宵小造谣,现在看来,确有其事了”
刘康的话,梁帝是深信不疑的
他不禁满脸寒意
他看向陈登:“平西王的话,你怎么说?”
“陛下,微臣...微臣...”
陈登一时直流冷汗,他不断拿眼去偷瞧刘丰
他可是刘丰的人,本以为有他在,自己不至于吃亏
可现在看来,刘丰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不打算插手此事
“说话!”梁帝将声音提高些许
无奈,陈登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陛下,就算田士魏丘,犯了过错,理应由陛下处置,可平西王擅自脱掉他们官服官帽,这不是逾越了吗?”
眼看一个理由攻击未成,陈登又换了另一个理由
老家伙,还真是难为你了
“逾越?”萧万平大声冷笑:“本王若不及时处理,还让他们继续祸害百姓,给朝廷蒙羞不成?”
这件事,田士魏丘有错在先,刘丰很识趣,得了覃楼提醒,不发一言
“陈登,你驭下无方,反而恶人先告状,是何道理?”梁帝板着脸反问
“陛下,微臣被下属蒙蔽,请陛下开恩”
陈登战战兢兢,立刻跪倒
“哼,若不是此次你们得罪的,是平西王,恐怕朕还蒙在鼓里”
陈登早已汗流浃背,不敢高语
萧万平趁势说道:“父皇,陈尚书身居高位,深谙我大梁律法,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乃田士魏丘之过错,既如此,为何陈尚书还敢中伤儿臣?”
言下之意,是有人指使了
听到这句话,梁帝眼睛立刻眯起
他眼角余光,朝刘丰略微一瞥,旋即收回
这一幕,萧万平却刚好捕捉到
旋即,梁帝缓缓出言:“刘苏,你也不用疑神疑鬼,陈登年迈,难免昏聩,不分是非,加上田士魏丘欺上瞒下,被误导也是情理之中”
萧万平见占了上风,立刻顺着势头继续道:“父皇,既然陈登年迈昏聩,户部尚书又是要职,那陈大人想必无法胜任了”
一听这话,陈登立刻吓得脸色铁青
这个户部尚书,他可还没当够呢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大人能否胜任,是父皇说了算,可不是你说了算”
刘丰总算忍不住,跳出来替陈登说了句话
“太子殿下,我表达得很清楚,户部掌国之钱粮,乃一国之命脉,父皇已经说了,陈登年迈昏聩,万一出了差池,影响的,将是我大梁根基”
梁帝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刘苏
他一直偏袒刘丰,心中对刘苏,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包括田士魏丘一事,梁帝如何不知,是刘丰暗中唆使,故意为难刘苏
之所以把陈登宣来朝阳殿,和萧万平对质
更多的,还是出于袒护刘丰
万一事情闹大,这对刘丰将是不小的影响
“刘苏,你想如何,便直说”梁帝冷冷看着他
似乎还带着些许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