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这...”徐健飞并未行动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杨牧卿声音冰冷
徐健飞无奈,缓缓走上前,右手握向手中佩刀
曾思古一怔,他的确没想到杨牧卿,比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军师,杀了我,固然可逞一时之快,但对于你们而言,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少跟我废话,威胁我,就得死”杨牧卿不管不顾
退了两步,曾思古脸上总算闪过一丝慌乱
徐健飞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朝杨牧卿道:“军师,杀了他,惹得镇北军怒火,对我们的确不利”
“咚咚”
杨牧卿用手指扣着案桌,玩味回道:“依你之见呢?”
“既然军师不想与他们谈,那便卸下他一只耳朵,一来,可以羞辱对方,二来,也能恪守不斩来使的规矩”
或许杨牧卿一开始,就不打算杀曾思古
听到徐健飞的话,沉吟片刻后,他一挥手
“那便依你!”
徐健飞松了口气,走上前
“得罪了!”
长刀划过,一只耳朵掉落在地
曾思古瞬间血流满面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吭一声,只是眉头紧皱,怒容满面
捂着左边脸颊,曾思古强忍剧痛,捡起地上那只左耳
他缓缓起身,死死盯着杨牧卿
“今日之耻,曾某记下了,来日必当百倍奉还”
“随时恭候!”
杨牧卿哈哈一笑,继续道:“来人,替我送送曾祭酒”
兵士将曾思古送出军营
离开时,曾思古不忘瞥了军营四周一眼
“砰”
北境军中,徐必山将茶杯摔得稀烂
萧万平在一旁坐着,脸色阴沉
他从未见徐必山发过这么大的火
下首,鬼医正替曾思古包扎着伤口
“半个月,伤口不能碰水,否则往后听力也会受损”
“鬼医先生,不还有一只耳朵能听,无碍”曾思古苦笑回道
徐必山豁然从椅子上站起
“好个杨牧卿,敢这样羞辱本帅部将”
将茶盏放下,萧万平心中怒意腾升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打”
“打他娘的”独孤幽义愤填膺
这次,徐必山没有任何犹豫,挥手下令
“所有人,根据侯爷策略,行军!”
本来就已经准备好,这两日行军
军令一出,人马即刻出动
徐必山带着前军和中军人马,共十五万,正面朝北梁军营奔去
萧万平带着后军以及逍遥军,共七万
沿着萧万民挖掘的小道,去了旌旗,卸了战鼓,隐蔽行军
小道在大道东侧二十里处,需绕一大圈,才能到达北梁大营后方
因此,萧万平一行人轻装简骑
北梁大营,距离燕云仅十二里,徐必山虽带着怒意
但以防北梁埋伏陷阱,每行一里,便让先锋军以及探子查明周遭
一来,以防万一,二来,也是等萧万平一伙人绕道北梁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