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闷闷的酸涩,泛起连绵的麻
纤细的手臂撑在男人肩膀,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裴鹤年,那你也会是坏蛋吗?”
纽约落地窗前的那晚,席靳也说过同样的话
时间像是偷偷的流转了一圈,又再次回到原点
细而软的声线在空气中轻颤,阳光落在她的眉眼,照的一双清澈的眼瞳像是琥珀
面容俊美的男人静静看着她,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指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本来就是坏蛋,小乖”
“机关算尽,背弃亲友,挖人墙角,不择手段”
坐在他怀中的少女睫羽轻颤,轻轻抿了抿红润的唇瓣
落在男人心口的指尖紧了紧,含水的杏眸望着男人,认真跟他对视:
“裴鹤年,你也会对我很坏吗?”
裴鹤年看着她,轻声道:
“我只会对你好”
酸涩的心脏有一点发软,坐在男人怀里的少女没有讲话,只是这样翘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
然后慢慢抬头,倾身过去,吻了吻他的脸
男人侧脸偏转,线条优美的薄唇划过少女唇瓣
软红莹润的唇珠被含住一点,又被男人吻着压了下去
裴鹤年很温柔
大手体贴地按着她的后颈,黏腻的呼吸伴随着幽深爱意,沿着纤细的脖颈一点点下滑
柔软毛衣的领口被剥散,雪白细腻的皮肤像剥了壳的荔枝肉,透亮的柔软中突兀地印着几处绯红
落在颈间的呼吸深了一瞬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少女骤然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清澈透亮的眼睛睁得有些圆,像只偷腥被发现的小猫,有些心虚,声音小小,
“裴鹤年……”
男人眼帘半垂,狭长的凤眸深黑而危险,
“是谁?”
玉雕般的指节泛着微微的凉,轻而易举的拨乱了她衣服上的纽扣
被包裹住的肤肉泛着馥郁的香,凉与热的对比,让坐在他怀里的少女都在轻颤
“席靳?还是顾聿之?”
好听的声音格外沉静,听起来没有什么起伏
可姜栀枝分明又闻到了什么醋味,隐藏在平静的外表下,暗潮汹涌
她思忖着胡说八道点什么能糊弄过去
下一秒,将她打横抱起的男人霍然起身,朝外走去
脸颊粉白的少女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声音都带着不稳的慌:
“老公,你要去哪儿?”
男人没有回答
日光投下,长长的身影在地面拉长
身形高大的男人抱着怀中的少女上了楼,一路进了卧房
房门关上的瞬间,属于裴鹤年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来
极冷洌的香水气息,充斥在铺天盖地的极简灰色装修里,像是暴雪过后的清冷幽静的松林,每一寸气息都带着压迫性
而她却更像是误入了某种雄性动物的巢穴,被对方叼着,丢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稳稳托住了她,剑眉凤目的男人倾身而下,将她困在怀里,禁锢住了她:
“怪不得——”
“怪不得他今天这么放心出差,把你交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