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偶尔听闻,馋得口水都要滴落
可惜他只是武将
在重文轻武的本朝,又有门阀望族在前,一个三品武将能力有限,白家不曾巴结过他
只是他夫人回娘家,带回一点好处
“……大舅舅给的钱,是买镇南侯的声望他做生意,还不知暗中用了多少人脉,给您埋下多少祸根”骆宁说
又说,“爵位是咱们家的大舅舅不想送,可以不送咱们又不用反过来求他”
还说,“他要是闹出大祸事,朝廷第一个问责的,可是爹爹您到时候,咱们阖府的脑袋,够不够填坑?”
镇南侯心头发颤
他何尝不知?
只是幕僚不怎么跟他说实话;他自己又心存侥幸,刻意忽略
骆宁说出来,是把难题摊在镇南侯面前,叫他不得不面对
“依你说,咱们往后不收你外祖家的年礼了?”他冷冷问
“年礼是年礼,礼尚往来他送太多,是陷爹爹不义”骆宁道
又道,“爹爹,大舅舅从前巴结门阀,送的都是十几万两”
一万两银子,虽然是豪阔无比,足够侯府好几年花销
可再好的礼,也怕对比
一对比,心态失了衡准,万两银子买个仇
骆宁很想说,爹爹你拿白家多少银子都适合,你养人家孩子
将来,连同整个侯府、骆家三代基业,都要拱手送人,白家银子花得值
“此言不错!”镇南侯把骆宁的话听了进去,脸色极差
白家看人下菜碟,实在叫人讨厌
当年他娶白氏女,一是图丰厚陪嫁,二是被白氏美貌迷昏头说到底,商户女哪有资格嫁他?
他那时候已经是四品武将了
白家一商户,却不屑于巴结他直到如今,才来卖人情,欺人太甚
他叫骆宁回去了
回到正院,镇南侯气色不善,对侯夫人说:“正月春宴,叫你侄女安心待在府里
小小商户女,你带她出门赴宴,是对世交的侮辱人家当面不提,背后骂咱们”
侯夫人呆住:“侯爷,这……阿容有哪里做得不对吗?她是个好孩子”
“再好的孩子,也不是你女儿”镇南侯道,“平时怎么捧着她,我不管你春宴大事,你失了侯府体统,我绝不轻饶!”
侯夫人脸色煞白
她看着镇南侯,半晌都辩驳不了一句
是谁说了闲话?
骆宁?
那个宋姨娘?
侯夫人等着这次春宴,叫白慈容出现人前,大放异彩
“侯府表小姐”,才是她身份,谁敢计较她是不是商户女?
镇南侯却莫名其妙发怒,把这条路给堵住了
白家花了那么多钱!
骆家这些人,没一个有良心,他们真是该死
怪不得骆宁那么讨嫌
她是骆崇邺亲生的女儿,像他
骆宁又打了两个喷嚏
浮光玉锦她没有动,就放在箱底此物是太后所赠太后是好意,可太过于招摇了,惹人嫉恨
她不用,也绝不会给任何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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