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给骆宁立威
骆宁应是
她和雍王同床几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得难听点,他睡在身侧,跟丫鬟值夜睡在脚踏,没什么不同
他气息虽不同于女子,却也不难闻,骆宁不排斥;骆宁睡觉沉,睡着了几乎人事不知,他何时起床她都无知觉
骆宁觉得,他应该也不烦,因为她也气味洁净、睡相老实,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她已经把婚前尹嬷嬷给她看的那些小册子,全部忘到了脑后
萧怀沣几日没有回正院,发现寝卧的布置全部改了,衣柜箱笼、案几,都挪了位置
床幔也换上了丁香色
他环视一圈
骆宁想着,他说过正院给她用了,就很心安理得说:“我叫她们把家私换了个位置跟我的文绮院一样,用着顺手”
“随便你”萧怀沣不以为意
寝卧还有个临窗大炕,平时可闲坐、写字等
他们俩坐下喝茶,萧怀沣问骆宁:“你进府十日了,可有不习惯之处?”
“没有”
骆宁细细说给他听:园子大,可到处闲逛,不闷;饭菜好吃,比孔妈妈做得还要好,菜色更丰富;石妈妈人不错,总管事陶伯也很尊重骆宁
正院内,是骆宁自己的人,没半个有资历的仆从,没有发生“恶奴欺主”的事;院外,没有婆婆、没有妄图给她立规矩管事的妈妈
雍王自己常用的人,他都带去临华院了
“……一切都好希望侧妃们进府后,不要打乱我的好日子”骆宁笑道
萧怀沣慢慢喝一杯茶,问她:“你是熹平五年腊月回京的?”
“是”
“我是四月回京的”萧怀沣道,“王府这些人,并非我朝夕相处的仆从
在他们眼里,我是先回家的主子,你是隔了不到两年进府的主子他们在你我跟前,都没有什么常年服侍的恩情
所以你觉得他们好相处,不敢拿捏你这是对的你也不必同他们客气除了陶伯,无需给任何人面子”
又道,“陶伯是父皇跟前的人,这点体面要给他”
骆宁应是
她心情又轻松几分
换到陌生地方,谁都会被“欺生”新媳妇难做,也是基于这一点
作为新媳妇,婆家众人对你不熟悉,便觉得你陌生;还有家仆众人,也会觉得你是生人,从而想要按住你的气焰
“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道尽这中间的心酸
骆宁不需要熬,只因为整个府邸主子、下人都在磨合他们底气不足,还妄想能被王妃高看一眼
骆宁越发觉得自己这差事不错
危险,但不艰难
入了夜,骆宁要沐浴她先去洗澡洗头,然后坐在临窗大炕上,用小炉子烘头发
这个过程比较漫长
她便寻了一本话本,边看边等秋兰要进来服侍的,萧怀沣换了中衣进来,骆宁就让丫鬟先出去
“不睡吗?”他问骆宁
“等头发干”骆宁说,“王爷您先睡”
萧怀沣就到床上去了,放下了幔帐
骆宁头发好了,时辰也不早,她吹灭了卧房的烛火,小心翼翼上床
帐幔黯淡,萧怀沣已经躺卧了,不知他可有睡熟
他睡在外侧,骆宁想着从床尾爬上去不料膝盖跪到了他的小腿,他利落一抽脚,骆宁手下的被子被他拽得打滑,她整个人往前栽
脸埋进了他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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