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笑了笑:“无妨,王爷会处置的”
她也担忧,不过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理事
处理的是临华院一点琐事
事毕,自己先用了晚膳,沐浴更衣
从净房出来,丫鬟们在替她换床上的幔帐
“细纱帐子凉快些”秋华说
骆宁自己拧干头发,笑道:“怎么突然想起替我换帐子?”
“不是您自己说的‘帐子太闷了’?”秋华道
骆宁:“……”
她早起时面颊有点红,是因为萧怀沣临出门抱了她片刻丫鬟问起,她遮掩说帐子太闷
自己都忘记了
“换吧”
此刻日头尚未落山,骆宁坐在临窗大炕上等头发干,一边做针线
巾帕已经绣好了,她开始做个荷包;等荷包做完,就可以着手做鞋了
萧怀沣直到深夜才归
一身汗,他先去洗澡
回来时,瞧见骆宁还坐着,他道:“还不睡?”
“等王爷呢”骆宁道
萧怀沣:“床上躺着慢慢说”
骆宁道好
把室内的烛火灭了,夫妻俩上了床,萧怀沣都没留意到换了帐子
“阿宁,我是去处理镇南侯府的事”
骆宁刚躺下,萧怀沣如此说,
她猛然坐起,“怎么了,谁出了事?”
“无人出事,是岳父”萧怀沣道
他细细把事情说给骆宁听
自从骆宁嫁入雍王府,萧怀沣就在镇南侯府布局一是保护小舅子,二是防止岳父作妖
最近局势大变,建宁侯府送了义女进宫、陈贵妃迁宫、郑氏提出立储,有人开始“侧翼进攻”雍王府
有人向镇南侯提起,勤国公府很想和骆氏联姻,因为勤国公府有位二十五岁还没有出阁的小姐
如今这位小姐,高不成低不就,着实难以婚配,很中意骆崇邺
骆崇邺鬼迷心窍,派人往余杭白氏送信,叫白家来“报丧”
萧怀沣知道白氏早已死了,只是对外称养病
目的是骆宁、骆宥不用服丧
骆宥开始议亲了要是服丧三年,就会错过最好的议亲年纪;而骆宁,服丧期间不能有孕,就必须安排侧妃的日子
谁出的馊主意,难说,但对雍王府、对骆宥都不利
骆崇邺却不会考虑儿女们,他只想到自己
他动了心
萧怀沣亲自登门,警告了他一番,又派人去把送信的人追回;再派人去余杭,掌控骆宁的舅舅白玉麟,叫他闭嘴这些事,忙到了深夜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适合报丧
“这个男人,自私了一辈子”骆宁听了,又躺回去,语气很冷淡,“他与白氏,真是天生一对”
又道,“自私的人活得好,没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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