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看得出不妥,你说这是小事?是不是侯府改了姓,才是大事?”他怒喝
侯夫人身子发颤:“侯爷,妾身对侯府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分……”
“侯爷,侯爷息怒!这些都是老奴的主意夫人这些日子太忙,叫老奴帮衬料理此事
老奴是从白家来的,想着替白家争光白家能给侯府送礼,这是白家的荣耀都是老奴的私心,害了夫人”甄妈妈突然跪下,声泪俱下
她打断了侯夫人的赌咒发誓
人不能犯口谶
“不与你相关!”侯夫人急忙说
甄妈妈磕头
她坚决揽过此事
侯夫人见事已至此,总不能牺牲自己和她的孩子们,只得也磕头:“都是我松懈,才听了甄妈妈的话,侯爷要罚就罚我……”
“这老货私心太重,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内院的总管事,换个人”镇南侯最后道
甄妈妈磕头谢恩:“多谢侯爷饶老奴贱命”
侯夫人含泪处置甄妈妈,然后提拔了老夫人的亲信葛妈妈,由她做内院总管事
她在内宅一手遮天的好日子,从甄妈妈被打、被罢免,正式撕开了一条口子
骆宁回到了文绮院,晚饭后准备练字
她一连练了三日
侯府的夏衫又开始重新做,只是这次没有叫各房去侯夫人那里选料子,而是内院总管事葛妈妈带着丫鬟,拿着裁剪小块布料的匣子,给各处主子挑选
骆宁有六套夏衫
她都选了颜色清雅的
葛妈妈趁机跟她聊了几句,有种向她示好的意味
骆宁不太记得前世葛妈妈的下场前世,甄妈妈一直都帮衬侯夫人作恶,葛妈妈没机会
作为侯府的下人,大厦倾倒时肯定不能幸免
都是可怜人
“……葛妈妈,这点小礼,您拿着喝茶往后有什么事,先知会我们大小姐一声”孔妈妈拿了两片金叶子,赏了葛妈妈
葛妈妈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赏,一时喜色没收住,唇角微扬:“叫大小姐放心”
又对孔妈妈说,“你有什么难事,就去寻我,不用同我客气咱们都是西正院出来的人”
孔妈妈道谢
骆宁继续练字
甄妈妈挨了打,半条命都没了,恹恹躺在床上
一件小事,本意替白慈容做脸,却折损了心腹悍将,骆宁都觉得侯夫人很亏
“秋华被活活杖毙、秋兰为了护我撞墙而死时,白氏体会不到我的心痛”
现如今叫她也尝尝,自己左膀右臂被砍断的滋味
侯夫人那边的人,骆宁一一记下了
她心里涌起了一点情绪,笔下的字就写得太深,力透纸背
她搁下笔
“还写吗,大小姐?”磨墨的小丫鬟初霜问
骆宁摇摇头:“今日心绪难宁,算了”
静不下心,就写不好字如同做人,不能平心静气,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像前世的她、今生的侯夫人白氏
东正院后面的倒座,住着侯夫人的心腹丫鬟婆子
甄妈妈伤口还肿胀
侯夫人和白慈容去看了她回到稍间,侯夫人再次把茶盏砸了
白慈容坐在旁边:“姑姑,当心气坏了身子”
“骆宁她好歹毒!”白氏的喉间犯腥,几乎要呕血,“我没有对不起她,她却这般恶毒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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