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镇南侯是骆崇邺,我的父亲只要骆家家业与爵位还在我们手里,现在是否相信,重要吗?”
简而言之,你们这些阴沟里的小人,目前还一事无成
除了把几个奸生子寄养在骆家
“爹爹不会信你!骆宁,你敢这么污蔑我、污蔑娘,我不会饶了你”骆寅怒喝
声音嘶哑,骆宁只能听到嘶嘶弱弱的声响,不刺耳
“……你别听风就是雨,骆宁,这是造谣”骆寅吼完了,也发现自己嗓子太哑,没有力度,立马安静下来
他细细说出这番话
“邱士东只是外祖家的世交非要说有什么关系,他跟娘订过亲,仅此而已
替我置办东西的,是大舅舅;阿容是舅舅的女儿那些荒唐说词,你半个字都不要信”骆寅又道
他还说,“爹爹听了,也会觉得匪夷所思”
继续说,“爹爹声誉最要紧你说这些胡话,叫他面子上无光,他会先处置了你”
墙角被风吹歪的孤灯,又慢慢正了,散发微弱又昏黄的光
光那么渺小,只能照亮方寸,却星火不息
“我们父女的事,你不用操心”骆宁道,“今晚你会死在这里”
骆寅瞳仁再次一紧
“除非你告诉我实话,你今晚有什么计划”骆宁说,“从此以后,你听从我、顺服我,我才会饶了你”
骆寅眼珠子乱转
他在求生
他到底是男人,只需要一个松绑,他就可以制服骆宁,扭断她脖子
她必须死!
她知道邱士东哪怕她不全知晓,也摸到了边,不能留她
拖延时间,才有机会
骆寅只需要一点机会
“我听说附近坊间闹土匪,想做成你被土匪绑架的假象”骆寅道
“这么简单?”
“你的丫鬟初霜抱浣洗好的衣裳回去,我拿到了你的一块巾帕,放在了余卓的箱笼里;还偷了娘的一个金砖,作为盘缠
我还找了个女人,是个歌伎,她身形与你相似,衣裳也像,带着她去了趟余卓家门口天色擦黑,没人看得出她模样只在门口转悠了下,送了她回去假装你随我去与余卓私会
等事情成功,我就咬死带了你去见余卓,再利用你的丫鬟初霜,收买她作证,你与余卓藕断丝连打算半夜私奔,却倒霉被土匪劫持了”骆寅道
“你好狠的心”骆宁说
骆寅见她松动了,她脸上有了点神色,不似方才那样冰冷,就知道自己的实话叫她满意
他就忍不住要替自己辩解:“我只是害怕你做了雍王妃,将来害我这些都是表妹撺掇的,我原也不想”
又道,“我也不敢杀人绑了你,将你藏到庄子上,过几年送你去韶阳,改名换姓,你照样可以嫁人”
说到这里,骆寅信心大增,“你嫁给雍王,说不定不出半年就被侧妃们害死了,你根本斗不赢她们还是韶阳更适合你,能保命阿宁,大哥是为了你好”
骆宁听到这里,淡淡微笑
她眼睛里的冰冷,似被春风吹化,荡漾了几分涟漪
“大哥,你果然好智谋”
“我错了,阿宁我都错了,往后我听你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巾帕不会拿去浣洗房洗?我的衣裳,更不会送去浣洗房?”骆宁问
骆寅一怔:“什么?”
可初霜明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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