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挠挠头,后知后觉道:“大伯,刚侄儿摔倒……好像就是绊到了你的拐杖”
“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厚照瞪眼道,“老子为你两口子出气,还成我的不是了?你个白眼狼……”
“哎呀,不是……侄儿就一说,没那个意思”朱载壡干道,“主要是天色太暗,侄儿没注意到,非是大伯之过”
“算你还有良心!”
朱厚照哼哼道,“不想遇上这事儿……算了,报刊的事明日再聊吧,回家好好哄哄你媳妇儿”
“侄媳无碍,您慢走”
朱厚照怔了怔,口齿不清的咕哝:“跟他也没血缘关系啊,有血缘关系的明明那么蠢……真是没天理”
“大伯,侄儿送您”
“用不着,跟你媳妇儿回去吧!”朱厚照信步离开
朱载壡叹了口气,看向媳妇儿,愧然道:“莺莺,为夫……是为夫不中用,没能亲手教训那贼子”
李莺莺微微摇头,问道:“夫君,你可认识那个叫李青的年轻男子?”
“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叫他先生?”
“呃……这个……”朱载壡一阵头大,悻悻道,“莺莺,你别问了,为夫……不能告诉你”
“所以你知道?”
“……是,但不能说”
“为啥不能说?”李莺莺有些气郁,可更多的是好奇
朱载壡也不知该咋说,吭哧半晌,道:“因果太大了”
李莺莺诧然,继而好笑,“有什么因果是李家都不能承受的?”
这话真不是狂妄,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背景?且也不是曹国公家的人,又有何惧?
“哎呀,别问了,因果真的太大……不是,你问他干嘛?”朱载壡故作吃味的问
“你……”李莺莺愤愤道,“你真信他是抓贼的?”
“我信!”朱载壡认真道,“你不知他,所以你不信,你若知……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索性也没啥损失,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朱载壡哪敢自作主张的曝光李青秘密,也顾不上恼恨贼子了,只想尽快翻篇儿
奈何,媳妇不好糊弄
“适才你那位李先生可是要与我说他的事呢”
“呃……再遇上,你亲自问吧,反正我不能说,这事儿不能从我口中说出来”一向对媳妇儿宠溺至极的朱载壡,这次格外有原则
李莺莺却是更好奇了
见自己问不出来,只好改变突破点
“夫君既如此说,我也不强求什么,不过今日生了这样的事,终是晦气,咱们还是回永青侯府住吧”
“嗯,也成”朱载壡哪里知道媳妇的‘算计’,干笑道,“这事儿,还是先不让岳丈他们知晓才好,免得他们担忧”
李莺莺点头
心里却是盘算着一会儿回侯府,让小弟帮忙‘拷问’答案
小院儿
李青扯下朱厚熜头上盖着的床幔,并解除了他的禁制
只见朱厚熜面色灰败,如行尸走肉一般,没了一丝生气,简直生无可恋
都这样了,李青自不好再苛责,说什么风凉话,安慰道:
“其实也没什么,总算没撞破,只要你不承认,就不存在尴尬”
朱厚熜默默走进厢房,躺上床,拿被子盖住脑袋,一言不发
李青知道现在的朱厚熜只想静静,便也没说什么,关上门,走了出去……
次日
黄锦早早起床,这一觉他可睡得太香了,洗漱之后又为二人打好水,便准备出去买吃食
门一开,就见李青从外面回来,已经买了早饭
黄锦惊诧道:“你起这么早啊?”
“年纪大了,没那么多觉”李青递上油纸包,问道,“他醒了没?”
“还没……”
话刚出口,就听厢房门响,黄锦本能回头,只一眼,小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皇…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朱厚熜面色苍白,额头起包,就跟被人给揍了似的,黄锦这个心疼啊
“我没事”朱厚熜铁青着脸,走出檐下
李青从怀中取一瓶上等跌打酒,道:“你让我准备的跌打酒,买回来了”
闻言,朱厚熜脸色更是难看
这是他让李青给朱厚照准备的
不想混账堂兄没用上,倒是他自己给用上了
朱厚熜不禁更是悲愤
见他如此,黄锦只当是受了李青欺负,闷闷道:“好不容易休个假,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吗?”
“关我屁事!”李青白眼道,“这都是他自找的”
“对对对,都是我,都是我……”朱厚熜破了大防,一时都有些失心疯了
李青也不反驳,只让他好好发泄
好一会儿,李青突然道:“别吵了,人又来了”
朱厚熜一呆,顿时大惊失色,调头就钻进了厢房
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