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媚唇瓣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眼眶发热逐渐湿润，干涩的喉咙里有了几声又轻又哑的呜咽

“阿妩，你怎么哭了？”少女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浅柔的风

阿念的身影走近她，却又忽然远离了她，牵起阿七就跑离了山洞

常媚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周围树影月光急速变幻着，直到那二人停下脚步，清晨微薄的阳光倾洒下来，常媚定睛一看才发现他们是梵樾和念姝

“皓月殿主几时也开始玩起了这种捉弄人的把戏了？”常媚冷声道

“阿妩为何如此生气？”念姝咬了咬唇，阳光照在她的脸庞上，那双湿润无辜的眼眸将她望着

常媚僵硬了一下，微微偏过脸，让人辨不清她此刻的情绪，平平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自然是因为我与阿妩有缘”

念姝望着看过来的常媚，“我们在异城时机缘巧合之下碰到过容先怨念所生成的幻境，得见过千年前的旧事此番来到狐族，一眼我便认出山主是当年的阿妩，而小八便是山主身边的狐族长老，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情树下现在埋着的是谁的尸骨，而本该维系情树的弱水石又到底在哪里？”

常媚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颤了颤眼皮：“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念姝手掌压在情树粗糙的树皮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情树周围的枝蔓缓缓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