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翰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二娘……”

念姝抢着开口道：“二姐姐、三姐姐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现下怕是娘也知道这些事情了，她一定是急坏了，说不准，说不准还在责怪四姐姐她们……”

三娘点点头，擦去眼角的泪：“对，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念姝扶着她们起来，范良翰上前默默扯掉二娘身上还未完全松开的麻绳

柴安垂手站在门外，看着连一个眼神都不再落他身上的少女，就知道他之前想得那些事或许一辈子都只能是他一人想想而已了

回去前，念姝跨出破旧的宅院时，在院中静静站了许久的柴安忽然出声唤她

念姝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

柴安走上前，本想拂开她脸庞碎发的手僵停在空中，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像是想要个痛快般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念姝面无表情地收回脚，转身道：“什么？”

柴安松开攥紧的拳头，又上前一步，低声问：“你喜欢我吗？有没有一点点、一丝丝地喜欢过我？”

念姝本还有些不耐和烦躁，听到他这般问她瞬间呆住，从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她也没想过喜欢人的事情

“你……”念姝拧着眉头看着柴安，年轻男子似乎丧失了意气，脸上一贯的笑意看起来都有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