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刚点开第一段语音的时候，手机就震动起来，又是桑延打来的电话

“你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念姝跟温以凡说完，走到一边接通来电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

念姝望着派出所醒目明亮的牌子，迟疑道：“……我就在温以凡这边，我开了车的，一会就回家了”

桑延站在窗边看着深沉的夜色，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转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只问：“你在哪？”

十五分钟后，桑延的车停在派出所门口桑延没下车，降下副驾驶那侧的前窗玻璃念姝只看了一眼他，拉开后座让温以凡先上车，接着就坐上副驾驶

路上又下起了小雨，念姝看着滑下雨珠的玻璃窗，水汽氤氲与暗色交融，车子交汇的灯光相错，车窗玻璃上隐约映出桑延的倒影

雨滴噼里啪啦响，看不清神情的他像雾像雨……像一颗将要爆掉的炸弹

念姝有点头疼还有点累，额头靠在玻璃窗上，但没一会又弹开，拿出纸巾擦了擦印在上面的粉底液

桑延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像个网约车司机尽责地把人送到目的地

温以凡的朋友也赶到她家，念姝还记着那只猫，也跟着上楼看了看猫的情况，把带来的药给它喂下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