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珙桐苑姐姐住的厢房出来,还未回到兰芳阁,半道上就听说永寿堂闯进刺客想要刺杀姐姐我担心姐姐出事,便赶到了永寿堂”念姝微微蹙着眉,“路上倒是没碰见什么人,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念姝一停顿,抬起脸,神情不定,有些惊惶道:“这些年来我常常梦魇,入府后,我恐惊扰到姨娘他们夜里休息,便推拒住进珙桐苑,又因喜静,这才住到了兰芳阁这兰芳阁位置偏僻,离后门也近,这刺客不会……”
傅云夕便派人带着庄府上的一个嬷嬷往兰芳阁去查看,待人走后,他转身看着周如音道:“周姨娘,此事确有蹊跷,但语迟也确有嫌疑,只怕我要将他带回大理寺,再行审问”
庄语迟拍案而起:“傅云夕,你凭什么抓我!”
傅云夕带来的人上前扣住庄语迟的肩膀,周姨娘急道:“姑爷,且再等等吧,今夜家中无人主事,我已经派人去请老爷了,等老爷回来再行决断可好?”
念姝望着花几上的瓷瓶微微出神,待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时,一动不动的睫毛颤了颤,侧眼看去,掌心收拢握紧,脊背也跟着挺直
“谁说庄家无主事之人?”庄家主母阮惜文坐在轮椅上被丫鬟推至门前停下下人垂首朝这位几乎不出蒹葭阁的庄家主母行礼
念姝站了起来,她在门里,与母亲不再隔着千山万水,也不再被蒹葭阁的院门所挡她看过阮惜文坐着的轮椅,微皱着眉看向她的双腿,她听说过许多关于她母亲这位高门贵女的传闻,却从不知道身处深院的她双腿残疾
阮惜文并非没有察觉到站在暗处的念姝对她的注视,她望着她的那种目光透出她的难以接受和意外阮惜文目不斜视,只有一点余光静静地扫过她们,苦日子过得多了,让她们都不太像个孩子
“庄寒雁、庄念姝触犯庄氏家规,扰乱后宅,拖去祠堂,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