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汤鹤安一脚用力踹倒王性德
这位左金吾卫大将军尚未反应过来,楚奕的刀锋已经抵住他的咽喉,锋刃轻挑,鲜血似泉水般喷涌而出
“你金吾卫的甲胄,原是百姓血肉所铸”
“但你们既然对百姓不仁,本官就只好对你们不义了!”
刀光一挥,他厉声下令:
“全部杀了!”
话罢
王氏将领们就像待宰的羔羊,被强行拉成一排
有人双腿发软,有人死死挣扎,却无一人能够挣脱执金卫如铁的钳制
“杀!”
汤鹤安等人相继举起武器
当刀刃闪过寒光,一颗颗头颅滚珠落地,发出沉闷的“咕咚”声
“啊,我等不甘心啊……”
有将领在死前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只可惜,难逃一死!
很快,王氏大院门口,地上铺满散乱的头颅与无头尸身,映得这一片愈发狰狞
“嘶!!”
全场,陷入震怖!
大量王氏族人见到如此残忍的一幕,吓得鹌鹑般缩在朱漆柱后,眼神惊恐,又夹杂着无助与愤恨
“大伯、三叔……”
一些年迈族老更是从未见过这么多族人被杀,抖若筛糠,衣袍下摆甚至洇出尿渍
“作,作孽啊……”
一些年轻子弟死死咬住牙齿,强压下惊惧之色,才没尖叫出声
“爹,爹……”
那些女眷鬓间步摇乱颤如暴雨摧花,罗帕掩唇倒退三步,不少更是吓得软倒在侍女怀中
“呜呜呜……”
萧隐若冷眼望着这满地的血污与尸身,眉间不带一丝残忍,只是冷冷一笑
“楚奕,你的刀有点脏,去王相那边擦干净”
楚奕大步流星地走到王承运面前,一把扯过他身上那一件紫袍,毫不客气地擦拭起带血的刀刃
“王相这身紫袍倒是吸血,擦得刀刃锃亮”
“以后,我还能来这里,找你擦刀吗?”
此刻,王承运一身紫袍被血染得斑驳,听到这话脸色骤然铁青,冷冷盯着这个小畜生
“楚奕,本相也想看你能够逞几时凶?”
楚奕却是丝毫不惯着这位宰相,玩味地晃了晃手中的绣春刀
“王相的嘴,这么硬啊?”
“巧了,本官的绣春刀专治嘴硬,一刀下去骨碎十指断,王相想试试吗?”
王承运却是一声不吭
只不过,在他心里,已经将楚奕视作是一个死人了
再接着
萧隐若指尖抚过袖口金纹,语带冰霜:
“来人,去将王海、王守兵这些人家产全都抄了”
“王相,应该不会阻扰我执金卫抄家吧?“
杀人诛心啊!
王承运看着那疯女人不仅要钱,更要撕碎王氏最后一丝尊严,气得怒不可遏
可当族人的啜泣声从他身后传来,像钝刀割着自己的脊梁
他闭了闭眼,再睁时,已经掩去所有情绪:
“让路”
话音未落
楚奕已经撞开王承运的肩头跨入院内,差点将这个宰相撞倒
“路在本官脚下,本官想走就走,何须你让?”
“你若是不想让,本官给你一刀就老实了,装你大爷的装?”
王承运气极反笑,胸中怒火翻滚
他死死盯着楚奕的背影,眼神中的恨意,丝毫不亚于对萧隐若的憎恨!!
一个个,都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