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仰起脸,看着头顶纱帐,小声说起今日的遭遇,“……我银子没有他多,出身也没有他好,抢不过他毕竟,谢景初真有皇位要继承”
谢渊:……
二百两,他手指缝里漏一点的事儿
怎么连这委屈都受
说起出身
皇兄儿子好几个,谢景初不是最贤能的那个,不一定非让他继承皇位
“不过”
沈药语调一转,嗓音染上笑意,“我跟伙计合计做了个生意……”
她娓娓道来
最后又哼笑了一声:“反正就是个镯子,原本也就只值三十两,花五十两买都太昂贵了不值得,花二三百两什么的,也太蠢了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谢渊心下低笑
她倒是不爱吃亏
沈药说完了,又安静躺了会儿,摸了下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她爬起来,按照往常一样到里面去睡
因为头发散着,经过谢渊身旁时,发梢不轻不重,掠过了他的脸颊
细细软软的,带着清香
从脸皮掠过,好似在心口也挠了两下
谢渊的呼吸都顿住
沈药躺下的时候,感觉很热,比以往每天都要热
“升温了么……”
沈药嘟哝着,坐起身来
谢渊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锦被,她想着,既然天气热了,那还是稍微把被子掀开点儿比较好,要不然出汗太多,身上怕是要起疹子
她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捻起锦被一角,扯到谢渊腰身的位置
也是这么一扯,沈药的视线落到下方
月光烛光交映之下,有很明显的一处鼓起
沈药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大疹子?还是什么大包?”
谢渊:?
什么将军府!
连这个都不教?
沈药试探性地伸手,戳了两下
谢渊:!!
谢渊快爆炸了
偏偏沈药不知者无畏,还把被子再往下扯了点儿,壮着胆子,掀开了他的衣摆
……
一声惊呼,在房中猝不及防响起
像是偶遇毒舌,或是什么凶兽
沈药几乎是手忙脚乱,匆忙将被子盖上
她涨红了一张脸,心如擂鼓,坐在那儿半晌不敢动弹
不敢看谢渊的脸,更不敢看刚才那处
总感觉画面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好半晌,她才重新躺下来
这回,离开谢渊好一段距离,而且还是背对着他
谢渊又好气又好笑
真这么吓人?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吗?
等他醒了,是该让人好好地教教她
不
不让别人教
他、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