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身后,温时念被人挟持着走上来
见到她,司烬瞬间失去了所有冷静
他猛的站起身,身前装着茶点的小桌案都被一整个掀翻
“司!途!”司烬双目紧盯着温时念,喊的却是族长的名字
难得见他这样,司途别提有多得意了
他一改方才的族长之姿,淡淡的睨了一眼反扣着温时念的手下
手下推搡着温时念上前,抓着温时念的手一直在用力
温时念细眉紧蹙,眼底暗芒疯狂闪动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司途复述了一遍,总算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司烬,“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台下的族人看着忽然变紧张的局势,面面相觑之间,步伐有序的后退
他们的动作无声有序,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场地,就只有还在对峙的三人
当然,司烬与司途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台下的动静,不过,这并不在两人关心之内
一个目光所及皆是女子,一个目光所及,皆是自己的儿子
“我说过了,那种东西不可能存在”
司烬总算舍得将目光放在司途身上
没有了看客,司途那副伪君子的嘴脸彻底撕下
“你怎么可能没有呢?”
他走到温时念身侧,掏出一把匕首,锋利的边缘拍在温时念脸上
只要他稍稍偏一偏,她那张脸,就会被划破
“你说,你现在还有吗?”
司烬下意识上前,但他刚有动作,司途手腕一转,刀锋面朝向温时念
司烬瞬间僵在原地
“这人呐,一旦有了软肋,便什么也做不了你看看,你以前多么的嚣张跋扈,再看看你现在……”
司途摇着头,“啧啧啧,司烬啊司烬,你说说你,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好学,怎连你师父那一套没脑子都学过来了”
“所以,这才是你杀了我娘的原因”
“喔,你猜到了?”司途不可否认
他左眉一挑,神经扭曲,“怪只怪你娘实在太蠢,相信什么可笑的爱情”
“她试图给我下情蛊,却没想我早有防备,将子蛊转手给了你师父”
“关于情蛊,世人只知他能令两人相爱,但有一点,世人且不知——身中情蛊的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凡一方受伤病重,另一方生命也将到终点”
“所以,我只要杀了你母亲,自然也就能解决你师父”
司途叙说着自己伟大的计划,神情间,满是对自己的肯定
“你不要用这个表情看着我,你师父教养你多年,可最后就因为你是我的血脉就想杀了你,我若是你,定将他挫骨扬灰,而不是还给他立衣冠冢”
司烬神情阴翳的盯着司途,感受到他的愤怒,他腰间的蛊虫也变得十分暴躁
他们疯狂的撞击着木盒子,拼命的想要挣脱出来,去咬死司途
司途只淡淡睨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你看我,怎还会跟你说这些”司途威胁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挑眉看向司烬,“我只给你三秒的时间,你若是不将东西交给我,我便……”
“三……”
司途话还未说完,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插入,直接打断他的话
“一!”
司途回眸一看,一白的透粉的拳头,一拳盖在他的眼上
司途被打得眼冒金星,握着匕首的手一松,捂着眼踉跄后退
“我可真是,忍你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