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再次感激地说道:“那我就厚颜叨扰您一段时间”
就这样,元照暂时在老赵头家里暂住了下来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月
因为伤势太过严重,所以这一个月大部分的时间里,元照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因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所以她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太玄经》、《阴阳赋》、《天拂手》和《狱门刀》上
遗憾的是,无论她怎么尝试,都始终无法参悟《太玄经》,倒是《阴阳赋》让她研究出了一些门道
《阴阳赋》不愧是能让白衣客成为顶级强者的上乘功法,仅仅只是入门,元照就感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浑厚了一些,也精纯了一些
同时,这一个月里,元照也彻底和阿青及老赵头熟络了起来
阿青是个乐观活泼的小姑娘,成天乐呵呵的,没事就会跑过来陪元照说话,叽叽喳喳地和元照说着每天镇上发生的琐事
因为从前没有一起玩耍的同伴,所以阿青非常亲近元照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大姐姐
阿青今年11岁,而元照通过内力观察自己的骨龄,猜测自己这副身体大概在14岁左右
她才刚刚接触武学,所以并不确信自己估摸的准不准
老赵头敦厚朴实,一天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前面的摊位上忙活,起早贪黑的
这天,觉得自己伤势已经恢复七七八八的元照终于从床上下来了
足足躺了一个月,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换掉老赵头的衣服,她又穿上了自己那身青色短打
这身衣服已经被阿青洗的干干净,破损的地方也被缝补好了,就连那条头巾也都还在
别看阿青年纪小,但却特别能干,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活儿都是她在干
也正是如此,老赵头才能安心的在前面做生意挣钱
走出屋门,元照看到阿青正蹲在院子的墙角处,拿着一根小木棍在那里戳戳的
老赵头家的房子是几间土房子,非常的简陋
天门镇大多数人家的屋子都这样
不过院子却很大
在这么贫瘠的地方,土地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能耕不能种的
“阿青!”元照呼唤了一声
听到元照的声音,阿青猛然抬头
同时,原本趴在院子里小憩的老狼也猛然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眼之中爆发出惊喜的神色
这还是它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元照,它很想奔向元照,但却因为被绳子拴着而无法前进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老狼的精神头好了不少
只是因为太过年迈,它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
以它的情况,恐怕也没多少日子可活
它浑身的毛发依旧脏兮兮的,倒不是阿青和老赵头不愿意给它洗,而是不能
水,在天门镇是极其珍贵的资源,全镇就只有一口井,人吃用都不够呢,哪有多余的来给一只狼洗澡
镇上的人平时都是不怎么洗澡的
“姐姐,你怎么起来了?”阿青大喊道
这一个月以来,都是阿青在负责给她上药,虽说不是什么珍贵的药物,但也费了老赵头不少银钱
元照默默把爷孙俩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期间镇上的老大夫也来给元照复诊了几次,元照也算认识了对方
老大夫医术不算高超,但治个头疼脑热和跌打损伤是完全没问题的
见阿青朝着自己跑过来,元照笑着回答道:“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起来活动活动了,不然身体就要生锈了!”
阿青闻言激动地说道:“太好了,以后姐姐就可以跟我一起玩了!”
元照摸了摸阿青的脑袋,随即走到了老狼的跟前
见它又脏又臭,元照想了想,决定把它身上的脏毛都给割了
这样想着,她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很快老狼一身毛发就被元照割的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
“哈哈哈~”见此,阿青指着老狼哈哈大笑,“好丑!太丑了!又丑又臭的老狼!”
“呜~”
老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割的乱七八糟的皮毛,生气地瞪了元照一眼,猛的将脑袋缩进颈窝里,不愿意再搭理她
元照轻笑一声,扭头看向阿青问道:“赵爷爷还在前面摊子上忙活吗?”
“是呀!”阿青重重地点头
本来阿青也在前面帮忙的,只是爷爷见她累的不轻,就让她回后院休息会儿
元照又问道:“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说着阿青就牵住了元照的手,蹦蹦跳跳地朝着前面走去
穿过一片空旷的院子,又穿过一个由土墙围着的木门,元照和阿青来到了天门镇的大街上
赵爷爷的面摊就支在门前,非常简陋,一顶油毡布架起的棚子,下面摆着几副陈旧的桌椅
此时摊子的座位上正坐着三五个人在埋头吃面,面条被吸的呲溜溜的,时不时在大口大口地喝上一口汤,吃法非常豪迈
瞧他们的打扮应该是一伙子走江湖的
赵爷爷正在热气腾腾的锅灶前忙碌,这时领头那人正好吃完,他大笑着对老赵头说道:
“老赵头,还是你做的面够味儿,我们这走南闯北的,没在别处吃到过这滋味,每次路过天门镇,总是惦念着你这里”
老赵头笑呵呵道:“喜欢您就常来,老头子这小本生意,平日里全仰仗着各位老捧场了”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吃完了,于是领头那人朝着老赵头拱拱手道:“我们下次再来”
说着他掏出几枚铜板放到桌子上,随即抓着身边的大刀和同伴们一起离开了
“慢走啊!”
老赵头走过去把钱收好,一抬头就看到元照和阿青站在门口,于是关切地问道:
“元丫头,你起来了?身体怎么样了?”
元照笑道:“我没什么大碍了,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老赵头笑着点头,随即看向阿青说道,“青啊,正好,水缸里没水了,你给爷爷看着点火,我去挑一担水回来!”
元照觉得自己老在家里白吃白喝不好,于是主动提出帮忙
“爷爷,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