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年看见萧寂的肩头在月光映衬下泛着瓷白的润色
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祁隐年在这皇城之中,旁人面前,扮演的是毫无心机,耿直坦率的性子,不近女色,只爱刀枪棍戟
不曾娶妃纳妾,一副温柔乡哪比狩猎舞剑有趣的德行
如今情窦初开,面对萧寂的话,完全做不出更深层次的思考
但正如林栩所说,他想得到萧寂,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低头吻住了萧寂
月色缠绵中,喘着粗气沉声道:
“我若事成,你便是这皇城之中独一份的存在,地位,身份,权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萧寂,只要你听话”
这份答案,在萧寂意料之中
祁隐年今日能低头,已是不易
两人相处时日尚短
若祁隐年是当真为了一时涌起的情愫,便许了萧寂一生一世,许了他唯一,许了他后位,许了他后宫绝无妾室,未免可笑
祁隐年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
他身在皇家,这么多年来甚至不曾见过何人家中无妾室
娶妻纳妾,繁衍子嗣,这是皇家根深蒂固的观念,也是古往今来的传统
更遑论萧寂甚至不是个女人
萧寂并不在此事上多作纠结,自己的人自己心里有数,即便祁隐年眼下没有这种概念,但他骨子里,便是个专情的
待过些时日自己理明白了,萧寂若敢提起让他娶妃纳妾之事,他都会气死气活,恨不得掀了房顶,骂萧寂混账
眼下,且慢慢教便是
萧寂接受了祁隐年的吻,还做出了回应
这对于祁隐年来说,无疑是烈火浇油
但就在祁隐年衣衫褪了大半,正准备伸手去拽萧寂腰间绳带之时,不等萧寂做出反应,他自己却突然停了下来
额头相抵,祁隐年小腹饱满漂亮的肌肉都在跟着他喘息的动作而微微收缩
他抿了抿唇,问道:
“萧寂,我父皇……”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寂一把掀翻,按在床上:
“你很介意吗?”
两人位置对调,萧寂居高临下地看着祁隐年
这个时代,男人可以有无数妻妾,女人却将贞操视为比生命更贵重的东西
祁隐年要说不介意是假的,但一来,萧寂不是女人
二来,无论传闻是真是假,萧寂,都首先是皇帝的人
他无从追究自己的介意,说不出话来,心里又开始发堵
许久,才像是说服了自己,咬牙道:
“我不计较,但从今日起,你若敢背叛我,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但萧寂却道:“你想岔了,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祁隐年闻言,刚想说,让萧寂不必有所隐瞒,他说了不会计较便是心里再别扭,也绝不会因此找萧寂的麻烦
但下一秒,他就明白,自己真的想岔了
他看着萧寂接下来的动作,瞳孔猛然一阵收缩
“你!”
萧寂竖起食指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