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年不愧是金尊玉贵又武力高强的皇子殿下
不仅难伺候,体力还好
等祁隐年愿意放过萧寂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要不是萧寂突然咳嗽了两声,让祁隐年突然想起萧寂身子不好,恐怕这事儿到此都还不算完
天亮以后宫里人太多,为了掩人耳目,祁隐年没再在司礼监逗留
只等萧寂亲自打了热水来,给祁隐年擦了身子,祁隐年便捂着酸胀的腰,忍着其他不适回了昭阳殿
若是平时,倒不见得非回去不可
但昨夜太子刚出了事,今日不出意外,宫里必会起波澜
如今皇帝身子不好,疏于朝政,大盛本就将早朝虚设
眼下此事关乎太子,家丑不可外扬,皇帝更不会特意为此上朝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
果不其然,祁隐年前脚刚走,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崇化殿便派人来了司礼监,让萧寂去一趟
只要不是单独与皇帝碰面,萧寂倒是还能应付
他理好衣冠,用了早膳,这才不慌不忙地去了崇化殿
一进大门,便看见右相跪在大殿中央,老泪纵横
萧寂向皇帝行了礼,站在一边,没说话
皇帝打量了萧寂一番,面容疲惫:
“身子可好些了?”
萧寂躬身:“托陛下的福,好多了”
皇帝抬手:“赐座”
萧寂淡淡:“谢陛下”
说罢,便与往日一样,坐在了窗边的太师椅上
“昨夜之事,督主可听说了?”
萧寂在宫里什么势力皇帝心里一清二楚,这种时候,萧寂也没必要在皇帝面前装什么犊子,闻言丝毫不意外道:
“略有耳闻”
“右相嫡子姚温,刺杀太子未遂,以下犯上,藐视天威,按律,当斩”
萧寂语调缓慢,说出的话,却一字一句,捅在右相心头
右相闻言,当即磕了三个响头:
“陛下圣明,犬子顽劣,误伤太子殿下死不足惜!但老臣这么多年为大盛鞠躬尽瘁,望陛下看在微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犬子一命!”
萧寂说刺杀,右相却避重就轻,说是误伤
萧寂便不再言语,只低头喝茶
皇帝闻言,手里的茶盏当即就砸了出去:“你的孩子是孩子,朕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孩子吗!”
右相被砸了个正着,整个人匍匐在地面上:“微臣不敢!”
皇帝脸色铁青:“右相教子无方,且先回家歇着吧,朝中之事,暂交由左相代为处理!”
右相还想再说些什么,萧寂却突然瞥了他一眼
两人眼神交换间,右相到底是闭了嘴,领旨谢恩,起身离开
皇帝气血翻涌,头晕眼花,缓了许久,才对萧寂道:
“督主可知此事背后还有什么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