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恭敬敬:“都搜过了,附近的监控也都查了个遍,近三天内没有监控坏掉,也没见有可疑人拖着大缸推进海里”
这么长的海岸线,海边必有监控,海域也是要受国家保护的,可疑人员一旦靠近,就会触发警报
没有?
所以是舒尔在撒谎吗?
抱着这样的怀疑,他再次来到地下室
医生守在她身边,24小时不能怠慢
他冷脸问,“她还是没醒过来?”
医生点头,“是的”
覃墨年捏紧拳头,怀疑她是装的,故意提高了嗓音,“再不醒,就拿水泼试试”
医生想说为什么他这么暴戾,但在对上女人猛然睁开的眼时,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圆了
“醒了?”
覃墨年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脸上的恨色明显,他说起前几天催眠的事,她已经一脸茫然,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他伸出手来,欲要抚摸舒尔的头发,床上女人却飞快躲开去,还颤抖了一下
明显感觉到舒尔眼神有所动摇,他看着再接再厉,握住了舒尔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含情脉脉看着她
舒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蜷缩着手指,眸光闪了两下
男人深邃漆黑的眉眼似乎是会说话,一度压过她的心脏,让它变得滚烫
但也只是几秒钟,她就恢复了清醒,冷笑一声,一掌扇在覃墨年的脸上
眼里赤裸裸的“不要企图用美人计来诱惑我”
她讽刺地想,对着这张丑陋恶心的脸,他是怎么能露出这副宠溺深情的模样的?
覃墨年却没有放弃,被扇之后,这次他抱住她,“你真傻”
舒尔任由他抱着,闭上眼,感受到男人身体的温度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四面墙壁聚拢了灯光
长时间开灯会让人有明显的不适感
舒尔听见他说,“我带你去楼上好不好?这里潮湿又闷,不适合你休养”
舒尔愣愣看着他,心脏像被谁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是开玩笑的吧?
覃墨年将她打横抱起,欲要上楼——舒尔却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同时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和后背
她锤得越狠,覃墨年抱得越紧
然后一分钟后,她开始大哭起来
覃墨年皱了皱眉,这应该是清醒的吧?
覃墨年抱着她,把她送去楼上某个房间
想要推开门,伏在他怀里的舒尔突然说,“我要住你和祁月笙的那个房间”
覃墨年浑身僵了一下
片刻后,他应下,“可以”
舒尔乐了,笑了好久
覃墨年把她放下后,她冲进夫妻俩的房间,把原来梳妆台上属于祁月笙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顺带呵呵呵地笑着——依旧是神经病的模样
她回头看覃墨年,把抽屉里的一对对戒翻出来,打开后扔出窗外
她眼光充满恨意,动作很疯,但覃墨年却没拦她
他的目光也是平静的